帝曦被完全不能反抗的强大力量支配，身体一点点发软，连带着血脉流速都变缓。
然后，一个恍如隔世的深沉嗓音缓缓响彻神识。
“吾妻……”
云上邪暗哑的声音也随之落在耳侧，“曦儿……”
吾妻，曦儿，两相结合，竟是像出自一人一口，却又完全不同。
她怔愣间，云上邪松开她，唇缓缓挪动，落在她唇角。
“师尊，你不会怪我对你下了契约，对不对？”
云上邪实在离得近，说的话就像是咒语一样勾魂摄魄。
“什么契约？”
“我不想告诉你，可以吗？”
帝曦心尖打斗，舔了舔唇角，“不……”
拒绝的话还没开口，帝曦就对上他那么专注的无光瞳孔，“可以。”
“师尊真好。”
云上邪指尖摩挲着她的唇角，“师尊不要离开我，也不要抛弃我，这样的话，契约只会连接你和我，让你只属于我，只会想着、念着我。”
帝曦低声问：“只是这样？”
她都不知道的契约，真的只是这样简单？
云上邪稍微停顿了下，浓黑的睫毛微微下垂，挡住了瞳孔的深暗的光。
“不仅仅是这样。”
他不想隐瞒，却不想告诉她真相。
“契约会更强大，强大到你只要有一丝丝抛弃我的想法，我都会死。”
帝曦心尖一颤，就听云上邪低喃，“其实也没什么的，师尊不要我了，我就会灰飞烟灭，消失在天地轮回之间。反正没有了师尊，活着也没意思了。不如就消失了，也好不碍了师尊的眼。这样的话，师尊至少不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