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软心想，要不是我提前了解到一些情况，还真就要被你蒙混过去。
“你不惊讶，我却有点惊讶。”牧软说道。
皮静雯疑惑看向她，“愿闻其详。”
“韩果是你的下属吧。”牧软拿起杯子喝水，只露出一双仿佛可以看破一切的眼眸，令人心悸。
“嗯，她做错事。”皮静雯平静点头。
“她招了。”牧软牛头不对马嘴答一句。
皮静雯端起杯子的动作一顿。
“招了什么？”
“你应该很清楚，何必问。”牧软似笑非笑睨着她。
皮静雯不着痕迹躲开，“我不知道牧小姐想表达什么，莫非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特意污蔑我的吗？”
牧软没说话，耸了下肩膀，眼神充斥着怀疑。
“牧小姐，请你放尊重点。”皮静雯突然发火。
“我哪里不尊重了？”牧软一脸无辜。
皮静雯冷哼，“你在怀疑我，这就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对先生的忠诚天地可鉴。”
“皮秘书，冷静点。”牧软语调懒懒道，“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这么急着承认做什么。”
“你！”皮静雯一时哑口无言。
“喝点茶冷静下。”牧软亲自给倒，推过去。
皮静雯此时已经恢复神智，看都没看她的茶一眼，拿起桌面的包包起身，“我还有事，告辞。”
“诶。”牧软伸手拦她，笑眯眯道：“来都来了，这么快就走，这不合适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麻烦牧小姐不让我为难。大把事情在等着我。可不像牧小姐你命好，有人护着，整天什么都不用做，也不会饿死。”
皮静雯这话酸不溜秋，明里暗里在嘲讽。
牧软嘿嘿笑了两声，“皮秘书，你是不是喜欢我小深啊？”
突如其来的问题，打了皮静雯一个措手不及。
她自豪的冷静也出现皲裂。
“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她深呼吸一口气。
“我想想啊。”牧软做出思考状，片刻后，开口道，“这件事应该是这样的。你呢，嫉妒我，就想办法想除掉我。但是你又怕被小深知道，于是呢就找了个替死鬼，蛊惑她帮你。”
“出事后，你怕事情会败露，小深会赶走你。于是你便先发制人，逼着替死鬼揽下一切。因为这个替死鬼平日里最听你的话，又受过你的照顾。她也是傻得可以，以为在你心目中，她也是十分重要。所以不管面对怎样的逼问，折磨，都不肯将你爆出来。”
本来还有点乱的皮静雯，听她说着说着，就恢复自信。
“牧小姐编故事的能力还真是强，不去当个编剧可惜了。”
“我是不是编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深他信我。如果我跟他说，你当面跟我承认，是你让韩果去当替死鬼，他一定会信的。到时候你会有什么后果呢？”牧软烦恼歪着脑袋。
皮静雯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你敢！”
“呀，好凶，我好怕。”牧软缩了下脖子。
下一秒，她哈哈大笑起来。
“皮秘书，跟我作对是没有好结果的，你就等着被赶走吧。”说完，她起身作势要走。
“你想怎样？”皮静雯脸色阴沉问。
牧软脚步顿住，笑容变得有些诡异。
她就知道事情会朝她设想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