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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天香楼下天香客(1 / 2)


夜色深沉,众人在石崇的府邸之中饮酒作乐,明天就要丢人现眼的负荆请罪了,今日这?“乐”只怕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至少要在家中躲一年避避风头,不然出门就被人笑死。

有人醉眼朦胧,摇晃着酒杯:“哪里需要一年,一个月就够了,负荆请罪而已,廉颇都没有躲一年,我们为?什么要躲就这?么久?”

有人用力?的拍着案几赞同:“负荆请罪是雅事,哪里需要躲起来不见人,世人多半会夸奖我们贤德,每天早晨门口都堆满了百姓送来的鲜花。”他深深的呼吸,一脸的幸福,仿佛真的闻到了花香。

其余人大声呼喊,纵声狂笑,看似开心极了,其实借酒消愁愁更愁,谁忒么的会信负荆请罪之后?能够抬头做人?

王敞看着二?十四友纵情声色,眼角泪光闪烁,若是被他们知道这?负荆请罪是他加上去的,会不会打死了他?不不不,二?十四友都是文明人,打人是肯定不会做的,只会拿起纸笔,一口气写二?千四百篇痛骂王敞的文章,保证千古之下都有人惊讶在大缙太?康三年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以才华著称的二?十四友要集体痛骂一个叫王敞的无名小卒?

大厅内酒肉的香气弥漫,烛光摇曳,一群貌比花娇的英俊男子衣衫不整,醉生梦死,纵然是铁打的人都会陷入这?萎靡之意中不可自拔,可王敞却心如铁石,眼中精光四射。

“要想不遗臭万年,唯一的办法就是联系胡问?静。”

王敞神情坚毅,为?今之计,必须连夜去找胡问?静窜通口供,然后?在大清早拦住负荆请罪的二?十四友,就说自己大骂了胡问?静一次,胡问?静知错能改,终于免去了负荆请罪的羞辱,大家和和气气的摆个酒席倒杯茶就算了,二?十四友一定欣喜若狂。他心里盘算着,只要给钱,胡问?静还是很?好说话的,一定愿意冲着钱的面子陪自己演戏,然后?二?十四友就会以为?受了自己的大恩情,立马改成二?十五友。

王敞反复的斟酌,确定这?个计划绝对可行,再瞅瞅二?十四友个个东倒西?歪,醉眼朦胧。他缓缓的站起,对着二?十四友深深的鞠躬,终究是王某手段卑鄙了,然后?转身?大步出了厅堂,喝道:“来人,准备马车,吾要去见胡问?静。”

“你想告诉我们胡问?静被你骂了几句,取消了负荆请罪的要求?”一声熟悉的轻叹声在王敞的背后?响起。

王敞豁然转身?,只见二?十四友衣衫整齐的站在他的身?后?,身?上虽然有着酒气,脸上有着酒意,可眼神之中却清澈而坚定,深深的注视着他。

陆机站在最前面,眼神复杂极了,轻轻的长叹:“唉,果然如此。”二?十四友盯着王敞,王敞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眼神之中的震惊已经说明了一切。

王敞心都凉了,马蛋啊,竟然人人都假装醉酒!这?是看穿了他和胡问?静勾结,捉贼捉赃了!二?十四友果然个个不凡,轻易就看穿了他的轨迹。他现在解释只是给胡问?静钱写了三章《二?十四友艳行记》,只是吓唬他们多说了一个负荆请罪,二?十四友还会信吗?

王敞悲凉极了,一时的贪念啊,想着借二?十四友成名,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被二?十四友当做了毕生的死敌。可这?怪谁?除了他自己还能是谁?

陆机慢慢的走近王敞,王敞心丧若死,是要吐他一脸唾沫,还是一拳打扁他的鼻梁?总不会和他马震吧?

陆机走到王敞身?前三步,深深的盯着王敞,缓缓的道:“我们不是傻瓜,我们一早就知道你会抢着去见胡问?静。”

王敞绝望到了极点,马蛋啊,一开始就被看穿了?他悄悄的深呼吸,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陆机继续道:“你定然会跪下来求情,任由胡问?静打你骂你羞辱,不论是要求赔钱还是赔命,你都会一一的答应,只求胡问?静收回让我们负荆请罪的要求……”

王敞死死的盯着陆机,你刚从火星回来?请说汉语,谢谢。

陆机眼角泪光闪烁:“……然后?你会告诉我等只是痛骂了她几句就谈妥了,我们不需要负荆请罪了。”

王敞盯着陆机,你丫没喝醉吧?不,是我醉了,现在一定是在做梦。

陆机厉声道:“王兄的德行之高尚当世无人可及,我等虽然无德无行,远远比不过王兄,可绝不会让王兄受此屈辱!”

陆机和二?十友深深的鞠躬,诚意是如此之深,腰部是如此之柔软,额头都快碰到地面了。

王敞呆呆的看着陆机和二?十四友,这?些人都是火星人。

石崇抢上几步,与陆机一左一右扯住了王敞,用力?扯进了大厅之中。

潘岳举起酒杯,深情的道:“患难见真情,板荡识君子。潘某纵然名声扫地,依然有王兄这?等君子在身?边,此生足矣。”王敞尴尬的看着潘岳,君子?我?火星人!

左思?一饮而尽,大声的道:“左某以为?才华盖世,其实那?又算什么?为?人最重要的就是德行,王兄德行胜左某百倍,左某当以王兄为?师。”王敞盯着左思?,年轻人要少喝酒,喝酒会脑子不清新。

陆云举着酒杯,泪流满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王敞同情极了,早和你说少喝酒,瞧,喝的都变成白痴了。

二?十四友围着王敞,一边敬酒一边感慨,在人生巅峰的时候有人锦上添花丝毫都不稀奇,在人生低谷的时候有人愿意为?自己遮风避雨乃至默默的牺牲,这?种至交好友人生能得一足已。

陆机饮了几杯酒,手脚渐渐失去了控制,只觉人生不如意都在今日,而人生最幸福也在今日,他将酒杯重重的掷在地上,大声的道:“来人!去敲锣打鼓,去告诉洛阳城内所?有人,是我陆机犯了错,与他人无关,我陆机明日将在天香楼向胡问?静负荆请罪摆酒赔罪。”

二?十四友都叫着:“正是如此!去告诉所?有人,我等明日向胡问?静负荆请罪。”

王敞心中绝望极了,为?何事情越搞越大了?他极力?的劝阻:“陆兄不要激动?,还有斡旋的余地,我看胡问?静还是很?好说话的。”二?十四友七手八脚的扯住王敞:“王兄且再喝一杯!”“王兄高义,在下愧不敢当。”

王敞都要骂人了,喝尼玛个头啊!老?子赶时间!

只是王敞只有一个人两只手,哪里是二?十四友的对手?终究是不能得脱。

……

等王敞终于睁开了眼睛,天色已经大亮。二?十四友中好些人已经梳洗完毕,见王敞睡醒,纷纷与他打招呼。王敞一看天色,脸都青了,衣服都来不及整理?,急匆匆的跑出大厅,只见一群仆役正在准备荆条。王敞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到天灵感,身?上的余醉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还有得商量的,还有得商量的!王某一定可以和胡问?静谈妥当!”王敞结结巴巴的道。

二?十四友感激的笑着,有友如王敞,真是不负今生矣。

潘岳深深的作揖,道:“王兄且放宽了心,我等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今日不论是负荆请罪,还是被热茶泼面,都是我等咎由自取,王兄切莫再作践自己。”

其余人也是深深的鞠躬,整理?衣冠,带着荆条,跳上了马车。

王敞泪如泉涌,卑鄙小人的感觉充斥了全身?,急急忙忙跳上了潘岳的马车,说穿真相的勇气是不存在的,但至少可以与二?十四友一起负荆请罪,也算罪有应得。他看看天色,此刻还算早,估计街上没什么人,静悄悄的在胡问?静家门口负荆请罪了,说不定都没几个人看见,也算少受一些屈辱。而且等会见了胡问?静他就疯狂的公开的开价格,胡问?静一定立马答应,说不定都不用负荆请罪了。

王敞带着美好的幻想和希望,忐忑不安的看着马车外,该死的,害人害己啊!

十几辆马车在距离胡问?静家几条街的地方就不得不停了下来。街上挤满了人,向着某个方向走去,阻隔了马车前进的道路。不少衙役在指挥交通:“往前走,不要停!马车等一下!不许卖烧饼,说你呢!不许卖烧饼!”

陆机愕然,难道出了什么事?他打开布帘,问?道:“前面可出了什么事?”

一群路人笑着:“听说二?十四友要在天香楼向胡公负荆请罪,我等去看……咦,你是陆小机!啊啊啊啊啊啊!”周围的路人激动?了,瞬间将车队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真的是陆小机!”“安安,我在这?里!”“石崇,我带凳子来了!”

陆机急忙躲进马车之中,几个仆役拼死挡住涌上来的人群。众人不得见陆机,拼命的敲打着马车车厢:“小机机,我们爱你!”“潘安,奴家在这?里,让我上车好不好?”

二?十四友吓坏了,缩在车上都不敢动?,被人围观没什么的,可为?什么这?么多人知道他们要去负荆请罪?

一群仆役愕然:“公子,昨日不是你们说要敲锣打鼓通知全城的百姓今日要去天香楼负荆请罪的吗?”

二?十四友死死的看着仆役们,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个个咬牙切齿的道:“陆小机!”昨夜陆机喝多了,下令仆役敲锣打鼓宣告今日要去天香楼负荆请罪,这?群该死的仆役真的去敲锣打鼓了!

一群仆役微笑着,自豪无比,只要是公子下令,就算大半夜去敲锣打鼓惊扰四方,他们也绝不含糊。

“公子放心,保证全洛阳城都知道了。”一群仆役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全洛阳城上到皇帝下到庶民就没有不知道的人。

陆机悲凉的看着众人,喝酒误事啊!

“陆小机!你干的好事!这?还怎么回头?”王敞面红耳赤义愤填膺,恨不得掐死了捣乱的陆机,所?幸被其余人死死的拦住。

陆机咬紧了牙齿,反正重要负荆请罪,就算被全洛阳人围观也是一样的,只盼如此轰动?之下《二?十四友艳行记》就此完结,再也没有下一章。他钻出马车,向四周作揖:“诸位乡亲父老?且让出一条道路,我等要去天香楼负荆请罪!”

四周爆发?出尖锐的叫声,人人愿意让出道路,可惜原本就太?挤了,不论人群怎么的挤挤复挤挤,就是无法让出一条可以通行马车的豪华大道。

陆机扫了一眼勉强可以两人并肩而行的道路,笑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究竟不过如此。”跳下了马车,开始整理?衣衫。

陆云潘岳石崇等人见状,哈哈大笑,同样跳下了马车,今日死则死矣,说什么都要死得漂亮。

王敞跳下马车,也跟着开始整理?衣衫。潘岳叹气,道:“王兄,何必一起受辱?”瞧其他跟班如萧明涵之流多机灵,早早的就不见人影了,胡问?静只是针对二?十四友的打击报复,未必在意小跟班有没有出场的。

王敞摇头:“今日之事都怪王某……”潘岳笑了,王敞真是君子中的君子,完人中的完人。他伸手扯住王敞的胳膊,道:“既然如此,王兄请走前,我等跟随在王兄之后?。”二?十四友点头,王敞如此义气,除了他谁有资格走在最前面?王敞淡定无比,走在前面更容易抓住机会与胡问?静谈条件。

几条街外的天香楼前挤满了人,所?有人都想去天香楼中搞个座位亲眼目睹划破时代?的二?十四友负荆请罪,可是天香楼前一群壮汉死死的拦住了去路,坚决不让任何人上楼。

无数人看着在天香楼二?楼凭栏而坐的胡问?静,眼神复杂极了,谁都知道若是胡问?静和二?十四友和解,这?天下第一奇书《二?十四友艳行记》只怕要太?监,还是永不出宫的那?种,可《二?十四友艳行记》虽然丰富了精神圣湖,对偶像却是大大的不敬,该抵制还是支持?

有人挤到天香楼前,明知故问?道:“我要去天香楼吃酒,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胡问?静探身?笑道::“今日天香楼已经被胡某包了,阁下请改日再来。”一群人怒视胡问?静,当然知道被你包了,看个热闹都不行啊,楼下也没什么关系,哪里不是看热闹。

胡问?静挥手,一群大嗓门的汉子出现在二?楼凭栏处,大声的叫:“二?十四友将在天香楼中赤(裸)上身?负荆请罪!”

楼下无数人大声欢呼,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得到胡问?静的确认,依然兴奋无比。

有妇女?挥舞着手绢:“我要看小机机的身?体!”有少女?不屑一顾:“小安安的身?体才好看呢!”有女?子毫无立场:“二?十四友的身?材我都想看!”

一群男人兴奋极了,二?十四友才貌相全,这?身?材到底好到什么程度?必须亲眼见识一下。

有男子拿着《二?十四友艳行记》,沾着唾沫开始翻书,大声朗读着一段对潘岳身?材描写的文字,周围的男子眼神迷离,今日能够亲眼目睹如此绝妙身?材,真是不枉此生。

天香楼上,胡问?静再次挥手,两条横幅高高的落下。“公开竞拍天香楼五十一个至尊席位”,“近距离观摩机会不可多得切莫错过”。

楼下无数人又惊又喜,难道,莫非,竟然……

天香楼二?楼一群大嗓门壮汉大声的叫着:“想看清二?十四友光滑的身?体呢?想看清二?十四友动?人的容颜吗?只有五十一个至尊席位,你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只有五十一个人有此机会,错过了今天,你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无数百姓陡然爆发?出轰响,人人开始掏钱包,说什么都要买下酒楼内的席位。

有人大喊:“我出五两银子!”有人立马加价:“我出六两银子!”“我出十两!”

有妇女?眼睛都红了:“我出五十两!”

天价竞标立刻被其他人超越:“我出一百两!”“我出二?百两!”“我出五百两!”

“成交!”胡问?静眼睛放光,指着楼下某个男子大声的道。所?有人都盯着那?个男子,五百两银子进天香楼看一眼二?十四友的(裸)体,这?个男子家里一定有矿!

那?男子呆住了,脸上兴高采烈地表情慢慢的僵硬,手脚开始颤动?。

寂静之中,胡问?静冷冷的道:“难道你没有这?么多钱,却在哪里胡乱的报价,消遣本官?”

那?个男子浑身?颤抖,周围气氛太?好,一时忍不住,跟着叫几声而已,胡问?静怎么就当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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