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车上运动换来的代价是沈郁生好几天不能和林景澄再次亲热。
沈郁生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但当时状况在那摆着,是个男人都压抑不下上涌的情绪。他总觉得和林景澄接触是会让人上瘾的肢体动作，手掌抚过林景澄的身体,他希望自己能在林景澄身上留下烙印。
可一连几天不能碰身边的人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沈郁生想着今天怎么做能把人哄得高兴一些。
晚上趁林景澄下班把人拉过来继续做旅游攻略，还特殷勤的帮林景澄捏了捏肩膀问：“想吃什么？一会儿我去做。”
“你少来。”林景澄离沈郁生远一些,直接说,“我好累。”
“你想什么呢？”沈郁生笑了，“在你眼里生哥就这么禽兽,对你好就是想上你？”
林景澄摇摇头，没好意思说是。
把人拽到沙发上，沈郁生说：“我就是想哄哄你,我前几天那么过分，怎么着也得认个错是不是？”
林景澄倒不是生气，纯粹是觉得丢脸。尤其因为想去厕所抱着沈郁生叫了那么多声老公,他想起来就脸颊发烫。
沈郁生总说他脸皮薄,说xing/爱里不必那么拘谨。可是林景澄没拘谨,他就觉得拘谨和丢脸是两回事儿。
以为林景澄还在气，沈郁生亲下他额头说：“别气了,生哥错了。”
一听沈郁生这么说，林景澄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伸手抱着沈郁生,他小声说：“你道什么歉啊，我没和你生气，真的。”
让沈郁生摸自己的肚子,林景澄又说：“我饿了，今晚做条鱼吧！再给肥仔煮点鸡胸脯。”
沈郁生说行，拿着手机要在软件上下单蔬菜和鱼。
林景澄到门口穿上鞋，冲他招招手：“别在网上买了，街对面就是菜市场，咱俩一起去逛逛。”
沈郁生一听菜市场这仨字就脑袋疼，浑身像爬了虫子一样难受死了。本来想说不去了，可是看林景澄在门口等自己穿鞋，沈郁生寻思着为爱牺牲一把，逛逛就逛逛吧！
为了不给林景澄丢脸，沈郁生没像上次逛超市那样在手上套个一次性手套。这回打扮特简单，他只戴了个口罩就和林景澄出门了。
这个点儿楼下挺多散步的老头老太太，有和林景澄熟络一些的会问他去哪。
林景澄笑着说：“去买菜。”
之前不是下班直接把菜买回家，就是沈郁生下单在网上买，今天算是两个人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去菜市场一起买菜。
刚到菜市场门口，沈郁生就停下脚步不想进去。
他说：“人也太多了，我怕他们踩我脚。”
林景澄拽着沈郁生往里走：“来都来了，我还怕你踩别人呢！这样，你就忍一忍，等回去了我帮你洗澡。”
听完嘴上笑了下，沈郁生觉得这笔买卖挺划算。有舍有才得，自己忍耐一下就能换来一次亲密接触，八百个人往他身上踩撞，他都不带介意的。
林景澄就知道沈郁生会答应，轻轻掐下他手臂说：“下流。”
“这不得分人吗？”沈郁生笑着说了句，“对你的话下流还不够，什么无耻啊，龌龊啊全都得用上。”
沈郁生说这话的时候没刻意把话压低，路过他身边的阿姨面容充满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跟看什么不正经的流氓似的让林景澄笑出了声。
“让你瞎说……”林景澄胳膊肘怼下沈郁生小腹笑着说。
“没瞎说。”沈郁生边说边躲周遭的人。
买鱼那会儿沈郁生站在林景澄身后不肯靠近鱼摊，卖鱼的大爷抬头问了嘴：“多那么远干嘛？怕杀鱼啊？”
沈郁生顺着话往下说：“怕，我胆子特小。”
卖鱼大爷就是笑，把杀好的鱼交给林景澄说：“还是你胆大！”
买完鱼去买鸡胸脯，最后又买不少青菜才回家，沈郁生一进门就说要先洗澡。
林景澄饿过劲儿了，便陪着沈郁生往浴室走。这回真是单纯的洗澡，什么过火的事都没干。
洗完那会儿林景澄又让沈郁生低下来点儿帮他把头发吹干。拍完《不负》那么久了，沈郁生的头发早就长长了，之前剃秃那一小块儿也不见踪影，被新长的头发覆盖起来。
林景澄手指在上面摸了几下，说：“我还想帮你剃头发。”
沈郁生说剃，起身就去找推子。
林景澄拽他一把说：“我随口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
林景澄说什么沈郁生不当真？
所以沈郁生只是轻笑一声，回头说：“不是看你之前挺喜欢我寸头的样子吗？”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林景澄从后面抱住沈郁生，他下巴垫在沈郁生的肩膀，一句句地说，“等你老了，变成老头子了我也会很喜欢。”
“我总会想你脸上爬上皱纹会是什么样子，我脑补了好多次，觉得一定是个帅老头。”林景澄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和沈郁生，与他十指紧扣，“到时候咱俩一起去公园遛弯，跳累了你就坐在椅子上，我来帮你捶腿。”
说得沈郁生很向往变老的生活。
没遇到林景澄之前，他挺抵触老这个字眼的。尤其做演员这一行，年纪就是一把双刃剑，年轻那会能靠它吃点红利，岁数大了就是剧本挑你。
像他这种一线情况好一些，三十加的女演员才叫尴尬。所以“老”这个字沈郁生不太爱听。
可有些话从林景澄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一样，他心里只有感动，抬起林景澄的手亲了好多好多遍。他也现在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字眼如此简单。
手掌拍拍林景澄后腰，沈郁生心底热乎，说：“行，生哥老了以后就靠你照顾了。”
洗完澡一个做鱼，一个帮肥仔蒸鸡胸肉，不大的厨房有些拥挤，做饭时都得肩膀贴着肩膀。
可俩人一个比一个享受，好像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挤在十平米的房间都是一种幸福。
肥仔进厨房转了一圈，林景澄差点儿踩到它，便把肥仔关到门外。
隔着透明拉门蹲在门口，肥仔跟个门神似的守在门前一动不动。
沈郁生朝肥仔的方向看一眼，像挑衅似的冲肥仔挑下眉。动手把锅里的鱼翻个面，他温声问林景澄：“做完鱼再炒个鸡蛋？”
林景澄说可以，洗两个西红柿放在案板上说：“多放点糖，想吃甜口的。”
然后靠着橱柜看沈郁生做饭，看着看着就又绕到沈郁生身后去抱他。
今晚一连抱了两次，林景澄都觉得自己过于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