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凉声音略带嘶哑，道：“小憨，你怎么进来的？”
“偷偷跟着一个小黑耗子，就能找到耗子窝！”
燕归来做事简单，基本上想到什么就去干什么。
小凉闻言忍不住失笑。
阴阳总坛外出的武者，回来的时候，竟然被小憨憨给跟踪了而不知道。
不得不说，天下各大势力都找不到的阴阳总坛。
竟然被小憨憨误打误撞给找到了！
阳清秋静静站在门外，没有说任何扫兴的话。
燕归来突然从小凉身上下来，认真说：“大哥快到了，你跟我离开这里！”
小憨憨拉着小凉的手，就向门外走去。
可是小凉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他深邃的眸光，注视着燕归来。
气氛短暂有些沉默。
燕归来回头焦急说：“小凉，你跟我走啊！”
“小憨，我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有何面目再见北哥。”
小凉外表如正常人无疑。
真正让他无颜见宁北的原因，就是小凉身穿的黑色衣服。
这身衣服就是阴阳人的！
宛如一道枷锁，锁住了小凉，整整七年没联系北凉那边的任何故人。
燕归来固执说：“你还是你啊，没成鬼，是人啊，除了个头长的高了，样子没变！”
“小憨！”
姬小凉注视着燕归来，声音隐隐嘶哑说：“小憨，一入阴阳，莫问归途，有些事，你不懂！”
“我不懂的事情多了！”
燕归来红着眼睛，嘶哑道：“我小时候看不懂境外八国，为何频频犯我华夏，攻我北境，连年多少兄弟战死，死于战火之中！”
“我不懂他们为何谋我华夏疆土，杀我北凉同袍！”
“双方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
“我不懂门阀、世家、宗派序列，为什么不走人间正道，偏要走那通敌叛国的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