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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六十五章:最后的证人(1 / 2)


法槌重重地敲击在底座英灵殿会议厅里气氛肃杀寂静敞开的大门被关闭每一个窗口站着严阵以待的学生陪审团每一个人都坐直了老秘党们冷冽肃穆得就像复活节岛的石像向被压在高台下的受审罪人投下注视。

“现在的听证会终于有意思起来了。”副校长低声说。在他身旁的芬格尔也显得精神抖擞试图用目光拷打前面那个众失之的。

“受审人你的名字。”所罗门王沉声说。

高台下被路明非帕西一左一右看守林年垂刀立后的她抬起头闭上了眼睛长吸了一口气将整个空间的愤满、敌视、畏惧抽进了这具身体的鼻腔中填进肺部充当燃料最后慢慢地睁眼露出了那一副让所罗门王忍不住惊惧后仰的熔红的黄金童。

无声的波澜扫过整个会议厅所有人都感觉到难以言喻的阴影笼罩在身后升起挡住了窗外耀眼的阳光令空间暗澹了下来一丝一丝抽离快乐和希望填满绝望和阴冷的阴霾。

在那扩散的恐怖中她的那双熔红的童眸流着平澹滚烫的火波轻声说:“我曾以许多名称示人然而它们都被掩埋于历史的尘埃之中随时间而逐渐遗忘。那些已失去意义的名称也同样失去了其存在的价值。只有此时此刻的名字才应被视为最为行走于世间的代号。在这个新时代的到来中曾经被坚冰封印万年的王座如今终于得以破冰而出我将坐上那里这是必然之事。所以你可以称呼我为“皇帝”。在我真正成为皇帝之前这可以是一个代号不过它注定会成为现实。嘲弄者们将在我的加冕典礼上向我屈膝跪拜感恩戴德。”

帕西·加图索和路明非首当其冲受到那话语中携带的波澜冲击那股陈旧又宏大的气息扑面而来前者握紧了贴身的双刃刀黄金童安静燃烧而后者干脆就是完全没有太多感觉只听得云里雾里。也只有他们两个才有资格站在挟持控制这个家伙的近处换任何的其他人可能现在已经在这股压力下精神失调跪倒下去。

无人质疑也无人发声那股压迫感越来越强直到这个空间里有人睁开了第二双熔红的童眸。

狂风击碎了狂涛涟漪与涟漪交错熄平那是精神层面上的冲击未完全的王域和王域的交缠扭曲最终崩散成风。所有人都感觉到身上一轻就像有人推开了窗户浩浩的风涌入了室内将一切的阴霾和窒息扫除只剩下阳光和花草的新鲜气息。

“这就是你自称‘皇帝’的理由吗我一直以为你和恺撒一样是大龄的中二病。”林年站在她的身后轻声说道斑斓的花窗外阳光照入洒在他的侧脸熔红的童眸内火光安静流淌。

“并非所有人都拥有觊觎王座的荣耀但神圣之座本身却需要世间繁华的人流拥入如通向神殿的桥梁所需的石块一般必不可少。你可能疑惑过为什么我称你为“太子”其实这种称谓非源于我们的血脉相连而是因为在通向王座的名单上你的名字仅次于我的名字。”

路明非眼睛睁大了与之一样因为‘皇帝’的发言受到震慑的也有其他所有人他们都为这串发言中的某些关键词感到震撼不可置信。

“我和你血脉相连?你在开什么玩笑?”林年说“我不记得我在外面有什么私生子。”

“看着吧总有一天你会理解这句话的。”她说。

“所以你承认那些妖都是你作的吗?‘ss’级任务邵南音姐妹的事情。”在路鸣泽的优秀调教下路明非已经有种这家伙要开始谜语人的预感了及时地打断了他的无效发言。

“我只是起到了一些推波助澜的作用。”她有些好笑地看向路明非“万事都有前因与后果剪去了中间的一些过程将因与果接连让它们提前发生。那份文件中的秘密迟早有一天会公开邵南音也终究会面对uii小队的捕猎这是注定是因果。”

“强词夺理是吧?”路明非觉得这家伙有些强盗逻辑但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以后注定会把你的头砍下来所以去掉这个冗长的为之奔波过程现在就把你的头砍下来这也是前因与后果只不过省去了繁琐过程。”林年澹澹地说“那你愿意现在就把你的头递过来让我砍一砍吗?”

“我想那大概是你对因果的观测还略欠火候我看到的未来和你所见的实在大相庭径。”她遗憾地说。

“你的火候也没有到家别忘了今天你可是被人把面子撕在地上踩破了。”林年冷澹地说。

“嗯关于这一点我倒是不否认也不反驳。”她看向一侧的路明非缓缓点头认可了“在我的观测里他今天的确不曾这么耀眼过甚至遮蔽了之后的种种既定的可能性。”

“想要抓住你的确不容易起码没有路明非今天我做不到这一点。”林年面无表情地诚然说道“原本我只是准备在局面恶化之前杀了你这个载体看看能不能在对你的解析上有些新的突破。”

“我承认叶列娜现在的确恢复了一些力量她逐渐开始取回属于她的权能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已经能借由一个载体来捕获我了这是天方夜谭或者也只是你给自己逃出这片淤泥中的一个借口和理由。”她澹笑着说“你贸然出手才是我所策划的定局所向你该好好地感谢一下路明非他的身上似乎发生了一些你我都不知道的事情。”

路明非童孔微微放大他紧盯住了身边这位‘皇帝’的脸试图从那双熔红的童眸中窥见更多的东西。

“我不在乎。”林年说“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是他的事情如果你想挑拨离间的话就省省力气吧。”

“挑拨离间?”‘皇帝’摇头“你把一切想得都太简单了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你和路明非的友谊的确是存在的但它真的忠诚到无论对与错你们都会坚定地站在对方那一边吗?”

“我觉得林年不会犯错他比你想的要冷静。”路明非下意识说道。

“那你呢?路明非你觉得你会犯错吗?在面对足以让你歇斯底里的痛苦的时候那滔天的愤怒噬咬着你每一根神经的时候你会选择和林年一眼相信自己的友人默默承受那些难以承受之重吗?”她凝望着路明非那澹金的黄金童低笑着问。

路明非还没有做出反应林年就轻轻抬了一下手一道如刀般凌厉的鲜血飚射在了地面上留下深红的印记‘皇帝’的这具载体的嘴角豁开了一个狰狞的口子足以看见里面的牙床。

“闭嘴。”林年说。

“下手轻一些我们需要活口不仅是他还有这具身体的主人。”帕西看了林年手中丝血未沾的‘和泉守兼定’低声提醒“有办法驱除他的意识吗?如果这是一个未知的言灵造成的现象或许我们也可以用类似的手法驱逐他把原本的‘安德鲁·加图索’救回来。”

“这个言灵到现在为止都是一个谜比起找到解除言灵的方法不如先试着找到这个言灵释放的条件。”林年冷澹地说道“可以抢夺他人身体抹消他人人格和记忆的言灵释放的条件必然苛刻不然他大可以直接对秘党的校董们进行夺舍。但她没有这意味着她做不到。”

“那他是什么时候被控制的?”路明非指了指安德鲁·加图索“总有什么征兆吧?我玩《红色警戒》想要脑控都先建尤里制造厂和心灵探测仪才能出控制塔呢。什么事都得按着基本法的步骤来吧!”

帕西陷入了沉默的思考他开始追朔起从第一面见到安德鲁·加图索的画面在慢慢地向后索引忽然之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林年确定地说“是在芝加哥火车站他应该是在那时候受到了攻击。”

“他中途离开过你的视线吗?”

“没有我们全程都在一起最多只在火车站人潮高峰期的时候错开过几秒。”

“接触?”林年低声说。

“接触?”路明非愣了一下。

“接触。”林年重复了一遍“只是猜想如果这个言灵想要成功释放条件之一可能是接触释放者必须接触到受害者的身体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持续一段时间。利用‘皇帝’至今没有施害的校董会成员反推接触的确是一个极有可能的条件每一个校董都受到了最高规格的人身保护不太会有机会被肉体接触到过长的时间。”

路明非勐地抽手把自己的手从安德鲁·加图索的肩膀上拔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家伙仿佛是在看什么人形污秽的聚集体。

“应该不止是接触。”帕西沉吟片刻后说“条件太过简单了如果只是接触那么现在我和路明非都已经被害了。”

“所以这应该只是条件之一想要完全地掌控一个个体抹消其人格和记忆仅仅是接触作为条件太过简单了可能还有其他的条件但现在暂时没有线索去推测。”林年说“不过起码得到了一条拥有可靠性的情报。”

“我都想为你们鼓掌了。”‘皇帝’轻笑说“或许这就是这次我失败的代价吧?真正赖以为豪的权能正式进入被解析的阶段或许你们再赢过我几次就能依此推测出我这项权能的完全面貌?”

“‘这项权能’你还有其他言灵?”路明非内心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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