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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章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1 / 2)


萧镃在之前翰林学士钱溥出事的时候不是皇帝一阵推拉把萧镃保了下来萧镃决计不会在户部右侍郎的位置上继续待下去眼下都察院的火力连朱祁玉有时候都要避其锋芒。

萧镃这在奉天殿的大朝会上这第一句话质询皇帝的军令这到底是内鬼在挑起话头还是蠢?爬到萧镃这个位置上的有一个是蠢货?

“萧卿免礼这论功过自然是论你这噗通一下跪在地上显得朕不让人说话一样起身吧。”朱祁玉抬了抬手让请罪的萧镃起来回话。

“大明军在宣府驻军冬训乃是为我大明振武之长策所虑萧卿你想想正统十四年瓦剌人是不是在这个光景跑到了西直门提熘着稽戾王非要朕给他开门这土木天变若非天气骤寒军士缺衣少被士气不振瓦剌人是我大明京营对手?”朱祁玉把贺章奏疏里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拿了出来讲了近一刻钟才停下。

贺章虽然用左手写奏疏可是这条理分明循序渐进朱祁玉这一番言论好像真的为这般是的。

大明京营真的缺少冬季作战经验吗?兵部尚书江渊再清楚不过了缺什么都不缺作战经验厉兵秣马十多年大明京营甚至在大冬天跑到了斡难河去剿匪这叫没有作战经验?

江渊很清楚但他完全没理由这个时候跳出来说:陛下你说的不对不是那样的。

这论功过大明军决计不能拉着黑龙炮问朝臣们到底是功是过这是哗营这是谋逆这是犯上作乱可是陛下拿着冬训如此说事就是告诉所有臣子是皇帝在问到底是功是过。

江渊总觉得这不是陛下的手段陛下做事向来讲究个光明正大有话直说这手段更像是文人那点弯弯绕绕江渊完全没有怀疑到贺章的头上而是认为是胡濙在后面出主意。

监察御史马谨出列俯首说道:“陛下老臣有本启奏。”

朱祁玉对这个马谨很有印象这就涉及到了当年李宾言弹劾驸马都尉赵辉的旧账赵辉不法、诬告本来是这个马瑾弄到的线索可是马瑾没那个胆子弹劾皇亲国戚就把桉子推给了李宾言。

李宾言这个憨直货一看如此胆大妄为的驸马都尉哪怕是过年前最后一次朝会李宾言压着退朝的声音站了出来弹劾赵辉不法这赵辉可是明太祖高皇帝朱元章的女婿!李宾言为这事差点把命留在山东。

朱祁玉看这个马瑾是哪里哪里都不顺眼这都十几年了李宾言都混到松江巡抚领户部左侍郎正三品的官衔儿了马瑾还是个七品监察御史十余年风风雨马瑾愣是一步也没往前挪动。

朱祁玉从来没针对过马瑾也没拦着马瑾平步青云这马瑾就是卡在冗员边上的那种官吏做事了但没做更多也做不到更多能力就那么一点儿再多的事儿也做不来了就这弹劾驸马都尉赵辉最后再到山东兖州孔府桉李宾言换成了马瑾马瑾决计不敢办也办不来。

那万年老七品的监察御史蔡愈济都熬资历混了个佥都御史。

“讲。”朱祁玉平静的说道。

马瑾犹豫了下说道:“这大军冬训无可厚非可是这一应后勤之事是不是该移交给户部转运司了一直由五军都督府提领此务与制不合陛下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英国公张懋一听这个话立刻就跟点了炮仗一样站了出来俯首说道:“陛下马御史所言乃是谗言京营上下忠心耿耿什么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好好的一句话怎么到了这帮文人的嘴里就那么难听!若是早上出门没漱口现在可以去漱口!”

“这句本意思是因为战场战况复杂多变将帅在外处置与朝堂庙算有所出入实属正常怎么到了马御史的嘴里就成了这军备之事好像在五军都督府手里大军就会随时造反了一样!”

“不谈养精蓄锐就事论事大明京营、边军为北伐事奔波年余多少将士脚底板都磨得血口开了裂裂了开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让你等文臣在这朝堂之上站着说话不腰疼吗?”

“你这一句话将我大明将士上下的一片忠心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几下而后恶狠狠的啐了几口。”

“陛下景泰七年南巡曾在邸报刊发《诡辩二十四法》礼部尚书胡老师父亲自带着京官学习还让京官人人誊抄了十遍马御史忘了是吧你这就是在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诡辩中的诡辩。”

“还请陛下明鉴!”

被一句话干破防有的时候是揭了老底恼羞成怒有的时候那是真的被踩到了底线上。

这论功过在张懋看来本就很离谱了这马御史这一句话就压根没把京营将士乃至文安侯、武清侯、昌平侯当人看张懋这都算是客气的了没问候马瑾全家都是张懋九岁入讲武堂一直跟随陛下左右是他教养好。

读书人读书不是白读的可有的读书人读书就是白读了满脑子的主意没一个用到正途上。

“这是说中了心事才如此这般怒急攻心生怕被陛下知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不掌兵说几句能怎样说也不让说了吗?”马瑾也不恼怒立刻发动了文人技倒打一耙而且直奔要害而去。

“你!”张懋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的指着马瑾气的面红耳赤张懋发觉了到底是他自己年轻了怪不得当年自己的父亲张辅能被逼到不能上朝的地步就文人这巧舌如黄劲儿不善言辞还真的难对付。

襄王对着罗炳忠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确看孤脸色行事。

“陛下臣看不下去了臣不得不说两句了!还请陛下宽宥臣多嘴。”朱瞻墡高声说道。

朱祁玉笑着说道:“皇叔客气但讲无妨既然是论那便是无话不谈必须要谈出个结果来。”

“罗长史你能看的下去?”朱瞻墡得了皇命腰板一挺振声说道。

罗炳忠摇头说道:“那指定看不下去。”

“那孤就盘盘道罗长史作为大明景泰五年的进士也给孤掌掌眼。”朱瞻墡抬了抬手说道:“马御史这番话可不是挑唆离间咱们陛下和将士们他在磨灭陛下和户部的功绩啊!”

罗炳忠大惊失色连连摆手说道:“殿下殿下慎言啊这话可不能说知道的知道殿下在说马御史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在骂乱臣贼子。”

朱祁玉直接就乐出了声这罗炳忠好好的一个大明进士跟在襄王身边久了这指桑骂槐的本事不愧是读书人。奉天殿是国家神器所在之地是个严肃的场合不能笑除非忍不住。

“有吗?”朱瞻墡颇为疑惑的问道:“孤在骂乱臣贼子?你可不能胡说孤可没说马御史是乱臣贼子。”

“那殿下说马御史怎么就磨灭陛下的功绩了?”罗炳忠和朱瞻墡这贯口都说了多少年了什么话接不住这不话说着说着便拐了回来。

朱瞻墡直勾勾的盯着马瑾说道:“罗长史孤来问你这大明军备是五军都督府负责可实际上谁不知道是陛下的内帑和户部的国帑在张罗?这马御史说把这权柄转回户部转运司罗长史这权柄不一直在户部手里?离开过吗?”

罗炳忠稍微思忖了一下说道:“没离开过户部上下北伐这段时间忙的脚打后脑勺为了不让军士们饿着肚子打仗那是真的辛苦。”

“那马御史这番无中生有的言论是不是在磨灭陛下和户部在北伐事中的功绩?”朱瞻墡厉声说道。

罗炳忠恍然大悟赶忙说道:“还真是乱臣贼子。”

马瑾被这一番指桑骂槐给骂的有些找不到北俯首说道:“陛下臣所思所虑皆坦坦荡荡忠心不二还请陛下明鉴!”

罗炳忠看着马瑾退了两步惊慌失措的说道:“这是说中了心事才如此这般怒急攻心生怕被陛下知道?我一个王府的长史襄王殿下更不掌权说几句能怎样说也不让说了吗?”

马瑾怎么倒打一耙的恶心英国公张懋罗炳忠就用相同的话恶心了一遍马瑾。

“你!”马瑾面红耳赤哆哆嗦嗦的指着罗炳忠那是气不打一出来越是争辩就是越描越黑这论功过还没结束他就真的成了乱臣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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