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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章 王国年少(1 / 2)


夜晚的训练场中泰尔斯疾步向前武器出手剑刃纵横!

两声脆响。

一前一后悬挂空中的两个摆锤被他灵活地挑开。

泰尔斯趁机欺上穿过摆锤荡开的空档练习剑直刺正前方的人!

咚。

他的钝剑顶上对方手中的厚木盾牌发出一声闷响。

从触感上看成效不错。

但他没有时间了。

在头盔的狭窄视野中泰尔斯咬紧牙齿原路撤步急速后退!

他要毫发无损地退回出发点。

绳索摆动的咯吱声响起。

离少年最近的摆锤回荡而来越来越近。

泰尔斯神经紧绷只能加快小腿蹬地的力度在倒退中竭力维持岌岌可危的平衡。

体内的狱河之罪感觉到了紧张它们躁动起来但泰尔斯不管不顾。

呼!

摆锤堪堪掠过他的肩膀没有击中他。

泰尔斯松了一口气。

很好接下来只剩最后……

“铛!”

不等他想完泰尔斯就觉一阵耳膜剧痛!

他的头盔被第二个摆锤击中嗡嗡作响。

我勒个去……

泰尔斯无比难受地矮下身子扔掉长剑三下五除二地把脖子从头盔里拔出来死命地揉起自己耳鸣难消疼痛难忍的左耳。

正前方为泰尔斯陪练的壮年卫士——三十岁左右的先锋官符拉腾总是在王子出丑的时候死命憋笑——放下盾牌看向在场的长官。

“步伐要稳。”

马略斯走上前来拍了拍在符拉腾盾牌上的石灰白点看着来回摆荡中纠结到一起难分彼此的两个摆锤若有所思。

“力道要狠刺剑要准动作要正。”

“最关键的是不能被回荡的摆锤击中。”

“五者里但凡有一点做不到位练习就不算数。”

马略斯毫无同情心地把目光从饱受耳鸣折磨的王子身上收回敲了敲符拉腾的盾牌又向着一边的护卫官孔穆托示意了一下。

“重来。”

孔穆托走下场中用一面全新的盾牌换走符拉腾手中满布石灰点的厚盾。

泰尔斯好容易理顺了痛苦不堪的左耳懊恼起身:

“我不明白。”

“为什么这训练这么刻板:一定要直上直下不能挥剑格挡不能弓身翻滚……就为了跟两个回荡的摆锤比速度?”

泰尔斯不忿地看着眼前像秋千般来回荡漾的金属摆锤。

谢天谢地——或者政治正确地说感谢落日——不久之前他武艺课上的静态站桩和对抗训练都告一段落了。

但取而代之的是剑靶练习。

泰尔斯看向连在可自由推动的轮架上悬空垂下的摆锤。

这几天从摆锤训练到穿环训练闪避训练突刺训练……

光是靶子就不下七八种每一种训练内部还有难度不同的多重选择花样繁多。

当然泰尔斯被揍的花样也日日翻新:被回摆的摆锤抡得头盔变形被越转越快的转轮打得口吐白沫被漫天雨落的沙袋砸得浑身尘土被不按顺序喊出的靶位晃得头晕眼花……

说句他死也不承认的话……

他有些想念死人脸了。

尼寇莱的训练是在无尽的挫折中毁灭你的自信。

马略斯的训练则是在枯燥的重复里消磨你的耐性。

训练场中习以为常的卫队诸人们彼此相觑场边看管器械的后勤官皮洛加知机地递上水杯为泰尔斯争取一些休息时间。

随着时日渐增哪怕日理(上)万机(课)年少的星湖公爵也开始慢慢熟悉他二十几人的星湖卫队。

在先锋官队伍中不晓得是家世渊源还是性格使然嘉伦·哥洛佛隐隐是领头人而“僵尸”本人性格内敛办事牢靠毫无怨言(与dd反差巨大)也深得马略斯的信任守望人把许多事项都委于他手而在哥洛佛的带领下泰尔斯公爵手下的八位先锋官们个个雷厉风行性格鲜明与泰尔斯交过手的左手剑客佐内维德包括现在给他陪练的符拉腾就在其中。

六人的护卫官队伍与泰尔斯的距离最近出乎预料的是插科打诨又玩世不恭的丹尼·多伊尔居然在里面混得风生水起(“谁还不想跟有钱的土豪做朋友呢。”——马略斯用餐时不经意间的话)大有狐朋狗友们团结一心为了王子不惜欺男霸女的势头曾经与泰尔斯比过剑从警戒官升上卫队的孔穆托也是其中一员。

刑罚翼和后勤翼拢共六人率领前者的格雷·帕特森是个吹毛求疵的秃顶小老头(“嘿嘿你知道那家伙的外号为啥叫‘园丁’?因为啊有一次他在草丛里抓到了一个跟女仆偷情的家伙然后——哎呦喂帕特森长官你居然在这里啊我那个尿急先走了嘿嘿!”——在三十秒后就转角遇到帕特森的多伊尔)。

统筹后勤的德沃德·史陀则和颜悦色时常笑眯眯地问泰尔斯是否满意伙食和用度(“你是得有多傻才相信负责记账管钱的家伙们会是好人?”——使劲咬着面包的多伊尔)。

掌旗翼的雨果·富比则神情阴翳偏偏神出鬼没走路没声(“大概是早些年就挂了吧只剩下鬼魂飘荡在空中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满脸享受地剔着牙齿的多伊尔)他和他的两名掌旗官属下只跟马略斯作交接甚少直接参与卫队事务。

而(据泰尔斯恶意揣测)“打谁都是五五开”的亲卫队长卫队守望人尊敬的王语嫣——咳咳——托蒙德·马略斯勋爵则带着他直属的三名属下以及以上五翼的领头人们把成分复杂、初来乍到的星湖卫队安排得井井有条工作顺遂特别是在宴会即将到来的时候不得不说还是有那么一套的。

“剑靶练习不意味着你可以投机取巧虚应故事。”

马略斯不以为忤地看着皮洛加——本该侍奉王子左右的dd还没结束他的后厨刑期——将水杯递给泰尔斯:

“过去六年里你从北地人那儿学到是见招拆招的拼命技艺。”

“这也许催生了你的终结之力……”

“但那也意味着以血换血险中求胜意味着杀红了眼也要向前砍折了刃也要咬牙意味着不留退路不分轻重一半赌运气一半押疯狂。”

守望人的眼神微凝:

“现实中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以弱击强胜算极小的时候是以背水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泰尔斯把水杯还给皮洛加舒缓着酸痛的肌肉。

“但更多的时候你会手握不少的筹码却面临复杂的敌人以及更多的掣肘牵一发则动全身有选择却难抉择。”

马略斯眯起眼睛:

“这种时候你需要的就不仅仅是拼命一刻的舍身意志而是在日常训练里培养累积起来的动作、习惯、专注、冷静、敏锐、果敢。”

“这就是您今天在此的意义。”

好吧泰尔斯承认至少在嘴皮子上马略斯还是可以完虐陨星者的听这一套套的……

至于其他的么。

“战斗是早有准备的精心筹算必须考虑方方面面把每一个因素计入考量准备万全而非得过且过走哪算哪”马略斯悠然道:

“这是卫队的前任守望人留下的见解他技艺高超曾经也负责守卫闵迪思厅。”

泰尔斯的思维略一停顿。

这一次王子转过头带着复杂的心情重新打量起闵迪思厅占地广袤却精致独特的庭院。

微风拂过在不灭灯的照耀下夜晚的闵迪思厅更像一处旅游景胜而非严肃拘谨的王家庭园。

前任守望人。

守卫闵迪思厅。

“你的前任。”

泰尔斯回过头:

“你认识他?”

出乎意料马略斯眼神深远若有所思:

“是的。”

“我认识他。”

在泰尔斯略显惊讶的表情前马略斯悠然补充道:

“从历史记录里。”

一秒后。

泰尔斯吐出一口气翻了个白眼。

你认识个锤子。

“当然我知道剑靶练习枯燥无聊远不如真人对抗有趣。”

马略斯接过泰尔斯的水袋:

“就像您已经领教过的国内三大流派的武艺:技击新潮攻防。”

守望人转过头瞥向轮班来给王子做陪练的皮洛加和孔穆托。

两者齐齐色变。

马略斯对年长的后勤官和矮壮的护卫官挥挥手笑了笑:

“这够消化一阵子的了。”

皮洛加和孔穆托这才舒了一口气重新摆出笑容向王子礼貌颔首。

“但他们只能算风格独特远远不是当今武艺的主流。”

“这样吧等您第一阶段的剑靶练习什么时候合格了。”

马略斯回过头:

“我们就回到对抗训练我们的小伙子里有的是人才能为您展示、传授星辰国内乃至整个西陆的流派中跳出地域差别占统治地位的两大武艺主流。”

泰尔斯眼神一动:

“统治地位?两大主流?”

“是的”马略斯的话充满着外婆讲故事般的诱惑力:

“从帝国时代发源彼此相争千年途中历经无数见证万千风云一路流传至今的两大主流。”

泰尔斯追问道:

“而那是?”

马略斯没有再回答只是晃了晃脑袋向摆锤另一侧的符拉腾示意了一下。

后者歪了歪嘴角默默举起盾牌回到摆锤之后。

泰尔斯叹了一口气认命地站起身来戴上头盔。

月光和灯火的照耀下训练场上再次响起脚步与挥剑声。

终于在泰尔斯不知道过了多久击中多少次盾牌挨过多少记摆锤之后马略斯温言出声:

“嗯这几次的动作不错挺合格。”

谢天谢——咳感谢落日。

泰尔斯吐出一口气长剑拄地。

直到……

“那就再来二十次吧。”

马略斯满面春风。

泰尔斯耷拉下来的小脸再度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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