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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2 / 2)


一样举着酒杯的陆封寒心情尤为复杂。

喝完杯子里的酒夏加尔再止不住话:“军方一天没发布陆指挥的讣告在我心里陆指挥就还活着!”

他双眸发亮满眼热忱:“你们不知道陆指挥在第一军校就是一个传说!十五岁就被破格录取十五岁啊!进校后没多久就开始了男神之路!

你们知道第一军校模拟战术课的最高分是谁吗?这么多年了无数人试图刷分超越第一却依然是他!还有热武器导论、作战指挥学、星舰实操课、单兵作战课好多好多每门课有史以来的最高分都会被系统记录所有人都能看见而这些记录的第一排整整齐齐都是一个‘陆’字!”

陆封寒难得回忆起在第一军校的日子。

那时争强好胜从不藏拙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老子最强。狂到什么程度?狂到输入记录时全名都懒得写一个“陆”字根本不怕没人知道是谁。

至于跟我同一个姓氏的都老老实实输入全名。

现在看来第一军校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自己的记录都在那儿多少年了竟然还没人打破。

夏加尔激动道:“我才上模拟战术课的时候还跃跃欲试想挑战一下指挥的记录。”

叶裴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想一想结束了没有然后了被完虐!”夏加尔说起来又不甘心又佩服“我在模拟舱里泡了一个星期都没弄明白陆指挥当时还没成年十七岁?他到底是怎么在敌多我少的情况下只用了三个小时不仅阻挡了反叛军闪电突袭还包抄了敌人后方混入敌方临时驻地清了敌方七十二艘星舰!让所有来犯的敌人有来无回的同时我方伤亡不到三位数!”

蒙德里安和铂蓝纷纷感慨出声:“听起来好厉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见到了陆封寒极为相似的长相或者是喝了酒夏加尔搁在桌面的拳头握了握眼睛却猛地一红。

“你们不知道前线大溃败的消息传回来我们都不敢相信。陆准将陆指挥他就像立在前线的铜墙铁壁我们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倒。我们都不信!他几乎从不打败仗可这一次全军覆没啊!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他嗓音哽咽又带着愠怒和迷茫“学校的教授说这不止是战争更是政/治可以我不懂军/人在战场凭什么要用命为政/治负责?”

陆封寒手指捏着酒杯眼底幽深。

是啊军人在战场凭什么要用命为政/治负责?

他带着出征的兄弟除了他自己别的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全都化为飘荡在宇宙的游魂。

再找不回来了。

一口酒咽下去明明度数不高却将喉口灼得发痛。

陆封寒靠近祈言低声道:“我出去一会儿。”

祈言看了他几秒点点头:“嗯。”

走廊尽头是一处延伸出去的平台能看见满城粲然的灯火。冷风里陆封寒情绪上来想拿烟又想起自己根本没有那玩意儿只好作罢。

恰好文森特拨来了通讯。

陆封寒缓了几秒才接通:“说。”

文森特跟安装了探测器似的一听就知道:“指挥谁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

“你当我三年副官是白做的?你哼一声我都知道你是在生气还是在嘲讽。”文森特不接受陆封寒对自己专业素养的贬低。

背靠着冷硬的墙陆封寒一双眼望向远处灯火映在他眼里却没能将坚冰柔化分毫:“什么事。”

文森特不敢多说废话怕真把人招烦了连忙说到正题:“《勒托日报》头版头条您看了吧?”

陆封寒想起克里莫那句“穷兵黩武”心头火气更盛:“看了。”

“前线第一次大溃败、您死了之后军方内部就冒出了很多声音翻来覆去都在说聂将军用兵过猛急于求成。不过那时远征军余威犹在这些声音有却不大。”

陆封寒冷声接话:“等第二次吃了大败仗那些人又跳出来了?”

“没错这次远征军退到了约克星反叛军往前走了一大截损失惨重。您知道不仅是让出去的行星和几颗矿星还有炸了的星舰用没了的炸/弹炮/筒折算下来很大一笔星币。拉通了算联盟已经很多年没这么烧钱过了。

财政部撂担子不想干嚷嚷说军费太重负担不起。克里莫的走狗纷纷指责聂将军太过傲慢小看了敌人的力量。连着两次战败以及总指挥牺牲都是聂将军自食其果。”

“所以又把克里莫的那套论调搬了出来?徐徐图之?”陆封寒垂眼冷笑“还真把反叛军当手足同胞了?反叛军朝我们开炮的时候狙杀黑榜名单的时候怎么没见反叛军顾念什么手足情谊?”

他沉默两秒没头没尾地开口:“不能再输第三次了。”

连输三次不说普通民众会不会将反叛军视作不可战胜的敌人前线的士兵也会对胜利产生怀疑。

“对输了两次聂怀霆将军一系的人不断被撤下主和派的人接连上位军方内部都快一边倒了。至于另一位四星上将您知道坚持中立绝不动摇每次开会都跟睡着了似的不说话。”

话一顿文森特把陆封寒刚刚说的话咂摸了个来回悚然一惊:“指挥你不会是想现身吧?你忍住现在还不是能出现的时候!你一出现就是个明晃晃的靶子不是每一次都能像上次一样好运气!”

文森特越说越着急“你信不信一旦你说你陆封寒没死过不了72个小时你就会没命!”

陆封寒怎么可能不清楚?

主战派和主和派的矛盾已经路人皆知你来我往斗得厉害。聂怀霆曾是陆钧的战友他陆封寒则是聂怀霆布在前线的一枚重棋是针对反叛军的杀招。

若他现身不知道会一夕间触动多少人的利益。

他统共只有一条命不够死。

可是……不甘心。

不甘心前线一场爆炸就悄无声息地带走无数条人命而他却只能在勒托隔着无数光年的距离遥敬一杯酒送行。

文森特越想越急生怕陆封寒忍不了冲动:“沉住气三思而行是指挥你教给我的!”

这时陆封寒背后的玻璃门打开来。他听见动静回头就看见祈言走了过来。

将一支烟送到陆封寒唇边等烟蒂被咬着了祈言拿起金属打火器“啪”的一声火光在黑暗中亮起一瞬复又熄灭。

亮光映照出陆封寒紧绷的颌角。

陆封寒将烟吸燃淡淡的烟雾漫开。

垂眼看着面前的祈言陆封寒一时间竟没有尝出这支烟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切断了和文森特的通讯陆封寒眼底的锋锐未褪轮廓深邃周身裹着一层慑人的凛寒厉气。

两人靠得近陆封寒粗粝的手指捏了祈言的下巴因为烟嗓音沙冷“特意去给我买的烟?”

动作少了平日的散漫多了强硬力道却仍控制得很轻。

祈言纵容了他的动作没挣扎回答:“嗯你说过这能让你很快冷静。”

两人眸光相接陆封寒觉得指下捻着的如冬日的清晨梅枝上积着的霜雪馥郁又清冽。

一时间熔浆般的躁郁重新被压抑回岩层之下。

他唇角挑起淡笑。

不知道是因为那支烟还是因为这个人。

寂静里他又听祈言轻声:“我感觉你很难过就想哄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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