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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天人的玩笑,人间的灾难(1 / 2)


在没有获得绝对压倒性力量之前在没有获得足够坚定地自保力量之前为集体利益出头的人一般都会被后人称之为——牺牲者。

官宦多年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对于群众的眼睛是瞎的这件事云初都有很深刻的体会。

因此上在做很多事情之前云初都愿意后退三步以后再看局面来衡量自己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牺牲者除过有一个伟大的名声之外什么都得不到人们怀念牺牲者赞颂牺牲者但是他们从不师从牺牲者。

就因为义无反顾的稀少性牺牲者才显得尤为珍贵。

云初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牺牲者相反他是一个优秀的官僚一个很好的政客。

官僚与政客操弄的都是人心他们从来都是人世间最高级的狩猎者与吞噬者更是利益的分配者。

从云初这里想想要得到东西那就一定要有所付出唯有如此他的付出才显得有些价值。

——《人性的弱点》

政治从来就不是一成不变的只不过是随着时代不断地变化而变化假如一个人可以一以贯之的执行自己的理念基本上算不得一个好的政治人物。

崔氏这些人以为自己有跟皇帝掰手腕的力量结果在对抗之后才发现当皇帝已经变得至高无上之后他们基本上没有啥可以拿得出跟皇帝对抗的本钱了。

世家大族们其实是一个巨大的矛盾体有的希望跟李治抗争有的准备跟李治合流也有人希望静待时机将时间线拉长之后再看李氏是否能够一直强大下去。

每一种选择其实都无所谓对错不过是审时度势做出来的一种选择罢了。

在云初看来选择抵抗的抵抗的不够坚决选择臣服的臣服中还有野心选择潜伏的心中却充满了野望。

如此的不纯粹不坚决他们注定是要失败的。

云初看到张甲的时候张甲自然看到了云初一个怒火高涨一个涕泪交加。

开始是小兵前来阻拦云初靠近被云初用马槊抽在甲胃上抽的小兵吐血。

即便是原先在张甲面前嚣张无比的校尉在云初面前也失去了糟糕的态度双手抱住将大拇指露出来插手施礼道:“君侯……”

不等他说完话云初的马槊就抽在他的脸上幸好用的是马槊的宽面没有用锋刃所以这一击就折断了校尉的脖子且把他的脸抽到了脑后。

校尉软软的倒在地上就像一个美丽的舞姬在跳一曲柔性的舞蹈跳到最激昂处旋转着落地且回眸一笑大幕缓缓落下。

周围的府兵就把云初包围起来用长矛指着他号角吹得震天响却没有一人胆敢上前。

云初防备一阵还以为会有一场厮杀结果啥事都没有那些府兵在旅帅们的指挥下只包围云初不厮杀。

云初虽然是文官可是呢他大部分的名声来自军队他是现如今的军中唯一能与薛仁贵裴行俭比肩的大唐名将。

大唐最不缺少的就是名将唯有云初这个名将给了长安府兵最稳妥的安排。

遍布各个坊市子的粮栈客栈工坊酒坊甚至火药作坊里干活的人都是大唐府兵他们没有获得永业田口分田却在长安城获得了住房获得了不受生意好坏影响的工钱。

这些府兵们的生活普遍好于农夫因为他们的工钱就是按照田亩收获得来的标准。

他们除过不用耕田种地之外其余的待遇跟义务与以前的府兵一样府兵还是府兵只是变得更加纯粹更加的凶勐。

这一点是十六卫府兵们最羡慕的事情长安万年两县“参上”的府兵如今正在掰着指头计算自己“参上”的剩余日子。

只要日子到了就能去县尉处看看自己到底被安排到了那里干活。

十六卫府兵们不在意云初目前的官职他们却非常的担心有一天在云初的指挥下作战。

云初瞅着面朝下用后背着地的校尉澹澹的对周围的府兵道:“厚葬吧。”

说罢就用马槊挑起校尉的横刀甩一下横刀就斩断了拉扯着张甲的绳索张甲的身体快速落地被几个府兵接住没有解开绑绳却有人开始为张甲拔箭疗伤了。

一个旅帅模样的老兵在远处插手抱拳道:“君侯此事非我等所能置喙号角响起相比薛将军马上就到还请君侯稍待片刻。”

云初点点头跳下马来到张甲跟前上下打量一下自己的下属然后道:“放心回去养伤万事有我某家定会为你讨还一个公道。”

张甲瞅瞅脖子扭曲死的不能再死的校尉舔一舔自己发干的嘴唇道:“卑职事小君侯如何处置下官绝无二话。”

云初笑了一下随即对那个旅帅道:“派人送他去太医署的医院你们的手艺太糙。”

旅帅沉吟片刻见云初看似微笑实则双目寒气逼人就叹息一声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这位连校尉说杀就杀了也不会在意再把他这个旅帅给杀了。

随即派了两个府兵扛着张甲走了。

此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热气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让人喘不过气来不过不论是云初还是那匹无聊的啃着榆树树干的枣红马都没有露出半点不适之感。

云初用手指拨开眼前的长矛瞅着面前这个稚嫩的小府兵道:“来自那个折冲府?”

小兵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继续拿长矛指着云初还是该回答他的话就在他犹豫的时候云初笑道:“会州折冲府的吧?”

旅帅走过来接着插手抱拳道:“回禀君侯正是会州折冲府如今在右武卫听令。”

云初踢一脚已经死掉的校尉道:“此人口音可不是会州。”

旅帅道:“从秦州过来的。”

云初哑然一笑道:“我就说嘛如果是会州本土的校尉你们不至于这么平和看样子这个校尉是一个喜欢喝兵血的?平日里的剿匪除恶的能收到缴获赏赐吗?”

旅帅连忙道:“还好还好。”

云初笑了一声道:“还好还好大家都这么说好不好的只有天知道。

会州之地沟壑纵横多荒原多树林多野兽人吃饱肚子已经是侥天之幸了算不得一个好字。

不过艰苦之地多出雄兵看你们的甲胃就知晓没少打仗辛苦了。”

旅帅连忙道:“不辛苦不辛苦。”

云初抬手敲击一下旅帅的甲胃道:“这身甲胃跟你雄壮的身体不怎么符合是祖传的吗?”

旅帅挺挺胸膛道:“四代了。”

“咦前隋之时你们家就是府兵?”

旅帅道:“可以延伸到前隋之前。”

云初瞅瞅旅帅那张饱经沧桑的老脸道:“世代府兵你还能活到这个岁数看来是家学渊源不容易一会我跟你们将军打起来就不要往前凑别没有死在战场上最后却死在了一场斗殴上不划算。

有儿子了吗?”

旅帅对云初的话术置若罔闻依旧恭敬的回答道:“已经有了三子两女。”

云初叹口气道:“长子守家业次子当府兵三子当盲流这就是府兵们的命。”

旅帅忽然道:“比不得长安府兵。”

云初瞅一眼眼前的旅帅道:“长安城很少有空闲无事的人每一个人都有他要干的事情现在被你们一口气杀了这么多就有很多活计有了空缺。

不过长安的活计只安排长安人。”

就在云初跟府兵们说话的功夫从陆氏家中走出来一群血淋淋的人这些人并不算规矩手中还提着不少的财物而且一个个笑嘻嘻的没有半分杀过自己人之后的坏心情。

云初重新上马对那个旅帅道:“这是一群贼人。”

旅帅一把拉住云初的战马缰绳道:“君侯三思这不妥当。”

云初笑道:“薛仁贵功高盖世这也不是他能随意在长安城里屠戮百姓的依仗。”

枣红马撞开旅帅驮着云初就向血腥味最浓烈的地方冲了过去。

云初的马槊乃是西域高手匠人打造锋利至极当马槊非常具有弹性的杆子带动马槊头部摇摆起来之后这柄马槊就变成了一柄长柄大刀。

那些刚刚奸淫掳掠完毕的府兵们才从陆氏家中出来一头就撞到了云初这头勐兽的尖牙利爪之下。

枣红马提速很快一人一马从人群中穿过在云初反手挥动马槊斩断一名府兵的脖子之后陆氏大门口就倒了一地的破碎尸体。

这一次云初下手非常的狠辣没有给这些已经变成食人秃鹫的家伙们半点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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