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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赎罪》(完)分段上(1 / 2)


在学校萨拉的人际关系并没有因为一场争斗向好的方向转变相反班级里的同学得到了不少的小道消息导致他们对萨拉产生了惧意即便是那些沉迷于萨拉美貌的男孩也不敢再靠近生怕为自己和家庭惹上不必要的大麻烦。

于是她变的更孤独了除了上学放学的路上有邦尼陪伴其他时间想要找一个能陪她说说话的人都难她并非是生性孤傲的人自然也会觉得寂寞但对于同学和老师的疏远也无可奈何。

合上书本下课铃响后老师立刻提包走人这种学校的老师跟学生毫无感情可言只是来混日子度过余生的老油条可即便是接受余生命运的人面对这些丝毫不担忧今后人生的孩子们也觉得无力和绝望慢慢的学会放弃学会充耳不闻学会不与学生在业余时间产生任何交流成为了他们的必修课这样在未来的某一天电视上播报新闻是出现这些孩子身影时他们也不会觉得惋惜和难过。

无论这些孩子未来的角色是施暴者或是受害者。

打闹开始男孩甚至在教室后方摔起了跤打闹的课桌都被碰撞的挪了出去但不管他们闹的再疯他们都在避免与萨拉的距离过近其他观看打闹的同学也是如此让萨拉周围一米内成为真空地带。

她开始厌倦上学了没有玩伴老师别扭的口音她能学个七八总共也没几条内裤的老师今天穿哪条裤衩也被她琢磨出了规律无聊透顶的日子让她感受到这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每天只是坐在这连脑电波也不会产生波动是对生活最大的冒犯她想走走去寻找快乐哪怕短暂的快乐对今后没有任何帮助但在那一刻起码自己赋予了时光快乐。

收拾了书包起身离开教室没人关注她或者是有人关注但没有人愿意问她要去哪里客观的存在却在主观上已经消失。

顺利的走出校门连学校的安保都不敢阻拦可眼前没有繁华的街道没有人来人往的过客只有无所事事的流浪汉路过时抛过来的恶心媚眼和口头花花她站在校门口却找不到方向。

随意走走吧就当是放松放松心情。

围着学校走了一圈还是没有确定好要去的地方走的有些累了便坐在围墙外的一颗树下纳凉就在这时墙内有书包扔了出来砸在地上扬起了尘土灰尘正好扑在萨拉的脸上她抬头有少年正翻墙遮挡了阳光像是电影里遮天蔽日的英雄或者反派就这么跳到了她的面前第一次见面是惊吓的会晤两人都被吓的一哆嗦。

“嘿……”

“嘿……”

尴尬的问候那少年有些身材高挑却瘦弱针织毛线帽压着过耳的暗红色自然卷发脖子上的项链发出悦耳的声响像是寺庙中的钟声有余音在环绕。

似乎觉得坐着跟人说话并不礼貌萨拉起身双手握着斜跨包肩带小指轻轻拨动下柔软有光泽的黑发低头没有直面少年的目光。

“你是刚跳下来吗?”

“算是吧……”

“受伤了吗?在这儿坐着。”

“没。”

“额……乔森。”

“萨拉。”

手掌简单的碰触萨拉诧异于少年的手掌并非看起来那般羸弱反而有些粗糙带着角质层的坚硬质感而这带有厚茧的手掌在触碰萨拉娇嫩的手掌时却已经没有太多感觉。

“我是三年级的学生你呢?”

“我……一年级。”

“准备去哪儿玩吗?就你自己?”

“就……随便转转。”

“那一起?正好我也要去玩。”

“去哪儿?”

“朋友的派对要来么?”

她看了看主教学楼墙体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午休的时间再有几个小时邦尼就会一如往常来到校门口等待自己于是想了想摇了摇头。

“算了我祖父下午会来接我。”

“好吧既然认识了就交个朋友我在学校……其实没有什么朋友的拜拜我先走了你……如果实在没什么事情做就回学校吧毕竟这是街区即使是白天也没那么安全。”

说罢他拎起书包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拎在背后准备横跨马路朝着一条不知名的小巷走去萨拉站在马路对面面带犹豫直到一辆车子驶过人影再次出现时他已经在深巷之中了。

忽然她喊了一声。

“乔森!”

“怎么?”

“有酒么?”

“狠货管够。”

她不再犹豫一辆车飞速驶来在差点撞上她之前抵达马路中间翻越了护栏朝着那个叫做乔森的少年跑去。

……

无名的小路破旧的房屋这曾经也是她的家各个族裔的老人在路边赌博年轻些的正放着流行的音乐跟着节奏跳舞乔森与这些人十分熟络称兄道弟后依旧没有停下脚步一直走到街区末尾的一幢房屋离得老远便能听见里面的音乐。

乔森上前敲了敲门很快有人敲门是个中东人比他们两个年纪大的多留着胡子厚厚一层胸毛在太阳下直反光他热情的拍了拍乔森的肩膀见还有意外来客热情的张开双臂轻轻拥抱了一下萨拉但这个拥抱她十分反感。

屋里还有不少人有男有女都比他们的岁数要大桌上摆着酒乔森带她走进房间不管是谁用过的酒杯就倒了杯酒痛饮半杯然后交给萨拉犹豫过后她还是喝了进去。

这里没有好人萨拉清楚但她并不怕因为她的父亲是这个街区最坏的人即便他死了他的名号在这儿没人敢拿她怎么样。

果不其然很快有人便认出了她脸色有些不太好的拉过刚才那个中东人去了一边不知道说些什么随后乔森也被叫了过去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动作和语气已经客气了许多没有那么的自来熟了。

乔森表现的不是很自然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手指一直扣着已经破裂的沙发表皮他们拿出了所谓的狠货各自点上谈天说地吹着牛·逼但他们却没有给上萨拉一根因为这些狠货都是奥维拉放出来的给家族血亲玩这个而且还是个十来岁的女孩纯粹嫌命太长。

她只喝酒这些人也只同意她喝酒或许换做其他女孩来到这儿就别想保留某样东西回到家中他们的办法有很多足以轻易使女孩误入歧途但她不一样。

没人劝酒她也喝的很少因为再过几个小时邦尼就会来接她她不能露出马脚让邦尼察觉到她逃了课基本上九分果汁一分酒水她来这儿不是为了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然后被一群脏兮兮的大汉上下其手的她什么都懂所以敢随便跟人走她来只不过是想找人聊聊天借着酒精抒发抒发感情仅此而已。

慢慢的他们也适应了萨拉的存在并且明白萨拉绝不是一个被安德鲁保护的很好的乖乖女所以他们开始放肆起来就像往常的派对气氛一样但放肆的目标绝不是萨拉就对了。

乔森坐在萨拉的旁边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才彻底放松下来他跟萨拉谈了很多多数都是学校里的事包括他为什么在学校里没朋友是因为学校里大部分都是小屁孩除了打闹玩耍就剩下满脑子的青春期荷尔蒙而他不一样则需要讨生活。

他是出来混的即便混的不好是最底层的小人物也不是学校里那群生活在性·幻想中的白痴少年少女可以交际的对象。

又是对萨拉表达他的羡艳他说他想加入卡莫拉这样就会有大钱赚他崇拜安德鲁因为在他的世界中这就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即便是死了即便是被人拿枪打的身体破破烂烂横尸街头这也是少年想要追逐的生活他要成为大人物对此萨拉没有做任何评价。

时间到她准备离开了由那个胡子中东佬护送着离开。

“没关系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们玩你们的。”

“得了吧你要是出点什么问题奥维拉肯定会宰了我。”

她其实很想说奥维拉和她的父亲并非像想象中那么友谊深厚毕竟他的葬礼奥维拉都没有到场但想到当时在场的还有不少警察也就保持了沉默接受了胡子佬的好意送回到了学校门口。

这一切都很顺利并未被邦尼察觉但萨拉清楚这是出于邦尼对自己的信任他在相信着自己不会再和那些混混再有什么交集但她注定令邦尼失望了她很孤独她需要朋友而她的好友列表中至今仍未存在一个善良的孩子。

……

周末与乔森的一次游玩没有其他人参加。

或许是那些能跟乔森玩到一起的人渣始终明白他们两个到底是未成年人所以在离开那间破旧房屋后那些已经成年的人不会经常参加由乔森或者萨拉举行的活动对于他们而言与小孩子们一同玩耍被别人见到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情。

他们的童年和幼稚的想法被困在了那间老房子里永远不可能出来当他们走出房门时只会是装腔作势逞凶耍狠的地痞流氓。

告别邦尼她将自己打扮成熟出门对此邦尼并未阻拦和朋友们玩耍在童年意义中的占比远大于看不完的书籍和写不完的习题这就是快乐教育快乐为主只是萨拉也并未告诉邦尼今天的玩伴只有一个大她两岁的男孩。

乘坐公交转站到乔森附近的街区下车后不久有不少人带着异样的眼光上前搭讪有单纯以骚扰女性为乐的混球也有一些是色·情杂志和黄·色录像制片厂的皮条客打算从萨拉身上赚到一笔中介费。

底层街区出身的女孩在发育后会有很大一部分会去从事色·情产业毕竟有钱人家的孩子可不会去干这个可市场毕竟在这里有大量的消费者会为了这些东西买单自然就会有人去做。

而招纳艳星的绝佳地点便是低收入街区和移民街区除此之外最大的录像带女主角渠道便是偷渡被骗的异国女孩这种脏活自然少不了黑手党的身影虽然安德鲁做的并不是这个但很明显情·色服务这么一块大蛋糕自然也少不了卡莫拉的参与。

贫民窟女孩和偷渡客是从事色·情服务女性的最大来源占据了市场女性份额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老爹是帮派成员街区有不少姐姐也凭借这事儿赚钱萨拉自然也会懂得其中的一些弯弯绕绕看多了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凄惨的回到家乡她从小就懂得了面对这种人该如何保护自己。

不去和他对话一句话都不要跟他们这些皮条客说哪怕你说的是一句拒绝甚至是骂人的话这些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皮条客瘾君子都会继续喋喋不休的跟你攀谈企图在你严防死守的心理防线内突破一丝丝裂缝。

更不要以自己还未成年作为理由去回绝对方他要是知道你还是个孩子就会更加变本加厉即便这不合法但现在这世道炼铜的渣滓不要太多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价值远比一个普通的成年女人更值钱年龄越小长相越甜美就越值钱。

皮条客的攀谈一直到乔森找上门后才结束面对这个面孔嚣张并且手一直插兜的小子骨瘦如柴的皮条客很难再鼓起勇气继续对萨拉进行骚扰只能尴尬的笑笑滑稽的做一个绅士礼后匆匆离去。

“你该直接扁他的就他这个病恹恹的样子你又不是打不过。”

“走吧别说废话了。”

没有搭理净出馊主意的乔森她率先扭头朝着另外一辆公交站的方向走去乔森看着皮条客匆匆离去的身影抿了一口唾沫落在地上紧了紧挎包跟上了萨拉的脚步两人今天的目的地是全市唯一一家水族馆一家已经开了几十年的水族馆。

安德鲁从未带萨拉去过水族馆他总是尽量避免与家人同行而萨拉的母亲则总是许诺萨拉答应带她去水族馆看海豚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因为母亲总会在该去水族馆的那天发现一些比去水族馆更重要的事情。

而乔森这么多年来水族馆这个词汇就从没有在他的生活用语里出现过甚至那一抹迷人的深蓝色在他匮乏的精神世界中都从未出现过。

于是在一场闲聊中萨拉将这件耿耿于怀多年的心事以抱怨的方式说出来后得到了乔森的附和他有很多想看的美景有很多想去的地方虽然水族馆并未在其中。

但水族馆这个从未被加入过他必去选项的地方却在萨拉开口的一瞬间被他列为了人生最想去的第一目标。

……

哪怕是世界上最破败的城市依旧会有富人存在而水族馆就位于这座城市的一条富人街区和几条中产街区附近。

映入眼帘的街景便的繁华起来街道上巡逻的警察数量也开始增多这辆破旧的公交也即将到达终点而他们两个也是这辆车上唯二的乘客像是在告知二人这是他们不应该来的地方。

有色人种的数量逐渐减少道路的卫生条件也在逐渐变好路边的人流量也开始密集起来不像是萨拉或乔森所在的街区那样即便是白天除了流浪汉和混混以外也极少有人在大街上逗留。

今天有球赛城市的小球队依旧有不少的支持者穿着主队球衣在街边闲逛路边的商家也将餐桌摆放在路边不像萨拉家附近那样即便是超市都需要安装防弹玻璃和铁窗。

即便是在公交里两人也能闻到甜品的香气在萨拉这个年龄面对甜腻腻的香气很难保持视线不会受到鼻腔嗅到的香味引诱。

她将双手插在兜里毛线帽下黑色长发披在肩上白皙的皮肤在面部没有表情时总会给人一种冷漠的感觉但目光却与室外餐桌上的那块蛋糕纠缠眼看着叉子刺进柔软的蛋糕胚内部她不是没吃过蛋糕也不是最近没有吃蛋糕只是这块蛋糕的卖相比她常吃的要精致许多对于精致的甜点女生总是能很轻易的幻想出它可口的味道。

忽然窗外有庞然大物将车窗遮挡蓝白色涂装的豪华大巴与自身乘坐的破旧公交停在同一路口等待路灯变色对面车窗有金发男孩额头贴着玻璃向外张望恰好与她四目相对。

过耳的金色长发在阳光下反射着光五官立体的英俊男生身穿蓝白笔挺西装校服友善的笑着与她挥了挥手她没回应表情依旧冷淡只是垂下头用长发遮挡住了面容伸手轻轻摆弄了下塞在耳朵里的硬耳耳机在数码产品飞速更新换代的今天她那老旧的索尼磁带随身听依旧放着她最喜欢的歌。

看样子应该是学校组织的旅游她并没有与对方结识的想法目光转向一侧不再将视线的焦点放在对面这些家庭环境优越的少年们反倒是乔森嗤了一声后动作有些不自在扭过头看向另一边的车窗。

这是发自内心的嫉妒是无法改变生活后的无力仇视每当这些人出现在身边时都会把困苦之人的目光吸引过去随后像是直视太阳般的迅速闪躲仿佛是怕见的太久会留下酸涩的泪。

变绿灯后大巴起步更快在下一个路口时已经不能再见大巴的身影剩下的几站两人话少了些不再对那些没见过或者没体验过的事物评头论足。

因为就在刚刚与富家子大巴相聚那短短一分钟从他们眼中透露出的那种习以为常的平静让两人意识到了刚才的那些谈论到底有多土老帽。

到站下车步行一公里到达目标地点两人按照提前制定好的计划顺利的站在水族馆门口只是令两人有些不适的是那辆崭新的大巴也停在这里。

估计他们早已经进了馆内车内只有司机在驾驶位上呼呼大睡呼噜声大到隔着车门都听的清楚有冒失鬼没有关上车玻璃半截书包背带半挂在外面乔森目光逐渐转向了背带却被萨拉使劲拍了一下后背。

“别想着干坏事。”

“就算我不碰十分钟之内也会丢。”

“那也不该是我们拿。”

萨拉那么正义么?当然不是换做任何一个贫民窟的孩子见到这种好事都会选择立即下手免得错过小赚一笔的最佳时机萨拉也同样如此这时的制止多数是出于对这繁华地带的敬畏以及尽力想去融入这片和谐。

乔森克制着本能缓缓缩手放进裤兜咬了咬下嘴唇扭头看了一眼萨拉。

“万一里面有几百块呢?”

“谁会给小孩子这么多钱?”

“也是……”

其实几块钱也至于让他下手了只是乔森心里多少也有些打鼓听萨拉给了个台阶悻悻的收了手去到一旁等待萨拉换票回来。

……

这是一片蓝色的梦幻之地即便已经是许多年前就开始营业的水族馆馆内设施已显得有些破旧可对于两个从未踏足过任何游乐场所的少年而言眼前所见还是过于梦幻。

色彩艳丽的庞大鱼群从头顶游过时使少年脑中对于美的概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原本对于美的土气认知逐渐被更为绚烂壮阔的画面所取代这便是眼界的提升即便是设备陈旧的水族馆对于二人来说也像是走入了未来世界替换了脑海中仅靠图片获取的浅薄信息也难免会让人产生要有钱要看比这更美的画面的贪欲即便是成年人也会如此更不要提两个孩子。

“还要走吗?”

乔森被眼前的蓝所吸引目光随着游动的小鲨鱼移动但刚才的争论在他心里仍然有所芥蒂为了争口气他反问萨拉而萨拉看着这一切说不出话来。

从小的梦今天圆了这种认知上的虚幻感与眼球所带来的真实产生了极为激烈的冲突她忽然想要落泪并非为了眼前的美景而是为了那个曾经许诺过自己无数遍要带自己来圆这场梦的母亲。

母亲食言了或许未来再也没有相见的可能遗憾与憎恨的不断交织又与前往水族馆的路上所见的一切结合她至今不能理解为何母亲会抛下她不管但她大致理解了一个没过过几天好日子的女人要带着同样没过过几天好日子的女儿前去游乐场的不安。

那种将会变成提线木偶的不安。

他们看的入神步伐逐渐缓慢不大的场地却花费他们三个小时的时间去观赏恨不得记下每一条鱼的特征与名字直到离开水族馆时才还回味着刚才那一抹美妙的蓝色。

准备返程时却发现那辆大巴车还停在门口还有一辆警车停在一边带队的老师与学生一同向警察说着什么。

“果然丢了啊。”

想起背带漏在外面的书包萨拉并不觉得奇怪在她的认知里这种情况下东西还在才是奇怪却没想到衣袖被乔森拉起一声轻飘飘的话语也落入了萨拉的耳中。

“快点走。”

她瞬间头皮一紧脸上虽然还强装着淡定脚步却与乔森步调一致他最终还是没能禁得起诱惑动了人家的东西。

两人与大巴的距离不近并没有吸引到旁人的注意力很轻松的绕到了水族馆的另外一侧这时两人的心才放了下来她有些恼怒的甩开乔森的手质问着:“你疯了?我不是说过了不要去拿么?”

“放心我全程背对着摄像头三十秒不到就解决了。”

“你知道有摄像头还敢去拿?”

“萨拉你看……”

他从包里掏出了一卷纸钞在萨拉的面前晃了晃又飞快的藏进了包里向四周打量了起来这卷钞票都是散钞面额不大可即便这样也够让萨拉吃惊了哪怕卷在里面的纸钞面额更小二百块也是打不住的这对于二人来说毫无疑问是一笔巨款瞬间让萨拉打消了火气。

“一共有多少?”

“不到五百里面还卷了几张整钞看样子也是个爱存钱的家伙。”

他在厕所里已经数了好多遍哪张票子缺了个角他都记得清楚只是出于面子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激动他并没给萨拉报出一个准确的数字。

“这么多?一个孩子手里的现金?”

今天的所见所闻让她长了见识但这件事无疑是让她最为惊讶的邦尼从不亏待她一天给她三五块钱也算不少了起码在学校的那群孩子中手头算是比较宽裕饿的时候能买片披萨喝杯饮料之类的更多的学生手里是一分钱零花钱都没有的毕竟父母都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不靠捡、偷、抢这三种经济来源学校里的孩子兜里永远比脸干净这也是为什么贫民窟有那么多少年罪犯的原因。

“有你一份。”

“算了我不要。”

倒不是嫌弃这钱来源不干净只是一码归一码什么都没干就分了笔票子是在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开留乔森在原地愣了一会才快步跟上。

等待返程的公交乔森说要上个厕所她依着公交车站牌在金色的光芒下望着那些因主队胜利而喜悦欢呼一同大合唱的球迷出神。

孩子们被父辈抗在的肩头笑声清脆传入了她的耳朵母亲拎着孩子的用品轻轻托着孩子的后背一同歌唱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幸福人生她看着不禁有些出神直到一只纤细却粗糙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想什么呢?”

“没。”

她摇了摇头双手插进上衣口袋坐在车站前长椅上双腿伸直交叉脚跟立于地面左右摆动脑袋靠着广告板目光仍直视前方却忽然被一方形的纸盒挡住了目光。

乔森没说话她也没有只是接过了纸盒打开后是草莓奶油蛋糕很小一块只有拳头大小即便是想夸赞一下也只能说是小巧精致。

叉子贴在纸盒上她小心的取下来生怕收不住力剐蹭到了这精致的小点心蛋糕只有在真正要吃它时对其进行破坏才是神圣的意外的破坏造型是对这神圣的亵渎。

在吃之前她靠近蛋糕嗅了嗅动物奶油的味儿要比植物奶油正很多这是她从未闻到过的香气叉子毫不费力的刺穿胚子像是打开了某种带有致命诱惑的魔盒香味扩散连站在一旁的乔森都闻的清晰。

他扭过头故意不去看萨拉南美人与欧洲人一样无法拒绝甜食的诱惑他不停分泌的口水也在透露着对于高级甜点口感的好奇。

叉子伸过来到乔森的嘴边奶油蛋糕上还叉着那块最红的草莓他看向萨拉她没说话也没笑容只是低头摆弄着插着随身听的凌乱耳机。

他有些脸红默默坐在萨拉身边身形有些僵硬梗着脖子轻轻张嘴含下蛋糕而后不敢看她目光随着球迷移动。

甜的很甜比想象中要甜的多。

公交到了仍然是靠着车窗的位置当黄昏的光照在身上时二人如同那欢呼雀跃的球迷一样如同街边每个充满笑容的人一样没有了来时的戾气像是从怨气中解脱的鬼融入到了这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之中。

……

“怎么样?玩的开心吗?”

“还不错。”

到家时邦尼正在厨房忙着她扔下包跳起来摔在沙发上手背摸向额头还带有些许的高温脸倒是不那么红了她翻起坐起靠着沙发椅背看着忙碌的邦尼笑容怎么都难以收敛起来。

手上的打蛋器还在不停搅拌邦尼看着满脸莫名其妙笑容的萨拉有些纳闷的伸出头也看了看镜子确认了自己脸上没有东西好奇的问了一句。

“笑什么?”

怀春的少女总是难掩心中喜事总是会在有关于这种问题上被问到时控制不住笑容她也如此脸上的笑容又放大了些脆生生的笑容像是只狡猾的小狐狸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邦尼又缓缓的躺倒在沙发上。

作为过来几十年的的过来人萨拉这明显不正常的状态让他很快便意识到了什么瞬间板起了脸放下手中搅拌的蛋液大步走向沙发站在沙发椅背后弯腰瞪着萨拉的脸希望能从她的脸上看出些更明显的痕迹。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她嗔怪着抬起大腿脚丫蹬向邦尼的脸却被他随手挥开见他如此严肃萨拉有些心慌的转过身将脑袋埋在了两个靠枕中间。

“你恋爱了?”

“才没有你瞎想什么?”

“我警告你萨拉谈恋爱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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