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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节 林佰光的危局(2 / 2)


“到了都在楼下等着。”

乌佛从暗楼梯下了楼在商馆的一个密室里两个妓女正在等他。

这是情报委员会从注册妓女里精心挑选出来的不但要求容貌较好体态玲珑还得是胆大心细善于应对。她们每个月接受少许津贴条件是必须随时听候情报部门的差遣。

“听着。”乌佛对着屋子里的妓女说“从今天起你们要全天跟着这位贺爷不管他吃饭、睡觉还是上厕所。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随时向我汇报。”

“婢子们知道。”

“事成之后自然有你们的好处现在好好的去伺候他吧。”

乌佛布置完任务赶紧骑上自行车直奔博铺。

博铺的局面已经控制住了任福和他的水手们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要定时让任福在公开场合露面不要就此消失明白么?”乌佛指示工作人员“每天要安排让他上船看看说几句话。普通水手就让他们继续住船上行动由政治部的人负责监视。”

“要是他们想夺船怎么办?”

“所以要把任福单独控制住晚上不许他上船防止他和水手传递消息。你们要时刻和魏部长保持联系。”

至于贺新除了派遣了两个妓女贴身伺候他之外每天还有许多活动在等待他。贺新就这么每天不是在酒楼吃喝就是在街上挟妓游逛。他哪里还有这样的兴致但是乌佛毫不客气的用比死更恐怖的东西来威胁他:说他要是胆敢在外面露出一丝一毫的勉强就把他这小白脸卖到西洋人的相公堂子里做“相公”。接着又给他看了一晚上gay sm电影。谁要胆敢不合作到了洋人的相公堂子里就是这个下场。这一晚上的电影场面差点没让贺新昏过去连着几天都觉得自己菊花不保。

贺新为了保住自己的菊花不得不每天敷衍竭力表演自己的浪荡。几天醇酒妇人下来原有的一点责任感也被渐渐消磨殆尽想到自己多半是来日无多干脆自暴自弃的加倍放浪起来。让情报委员会的人觉得很是欣慰大家总结这种办法以后说不定可以推广。

至于普通的水手对待在临高好吃好喝外加有女人睡的幸福日子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最好这样的日子永无止境。就算急急忙忙的回去了功劳也是贺新和任福的他们回去不一样要去卖命打仗。

虽说大伙也对为什么迄今还不装粮食火药觉得奇怪但是他们向来是“大事有首领做主”水手们对此并不在意。

情报委员会加强了对诸彩老海上动向的情报搜集活动。林佰光没有携带任何可以与临高联络的通迅工具要知道事情发展的情况只能靠情报部门自己去搜集了。广州站开始集中精力搜集有关诸彩老、南日岛和闽安的消息。

张信把张大疤拉派了出去让他到福建去打听消息:他当过海盗对里面的情势知道的多容易打听到消息。

“诸彩老要到闽安去你到闽安附近找个地方躲起来诸彩老一败退你就放鸽子回来!”

张大疤拉不解,诸彩老最近屯驻在南日这是最近大家都知道的但是何以见得他要去打闽安?又怎么知道他非败不可?

“是只是这诸大掌柜的战力不弱若是把闽安攻下来我该如何呢?”

“他攻不下来非败不可。”张信自信满满的说“要不用你这个月的月银和这次的出差费和我打个赌?我一赔五好了。”

“算了你们有妖术我才不赌呢。”张大疤拉喃喃自语划了个十字“上帝保佑!恶灵退散!”

张信暗笑:他这教徒当得还真有创意。

诸彩老的船队终于在当年的八月发动了对闽安的进攻进攻持续了四天。第一天攻势很是顺利他的舢板和小船的船队在大船炮火的掩护下进入闽江沿路击溃拦截的明军和乡勇直驱闽安镇。

闽安距罗星塔十公里距福州三十余公里。从罗星塔以下的后安至亭头两岸群山连绵江流曲折而闽安镇峡处地势最为险要江道深窄最窄处仅有600米是扼守闽江口的咽喉要道。明军在这里沿江两岸设置临时炮垒布置了几十门大炮发炮拦截上行的船队从沿江各处征发来乡勇扼守两岸海盗们每次想登陆前进就会遭到乡勇们的截杀。但是海盗们安三日不封刀的激励下毫不退缩不顾伤亡的一路猛攻。

闽安是福州的门户又是福建的主要出海口一旦陷落不仅在闽安的数万商民和无数财货要化为灰烟福建的出海口也会就此被封闭一时间福州震动。闽安商民纷纷外逃局面一片混乱。

然而郑芝龙已经率军赶来随后在闽江口外与诸彩老的主力会战。郑芝龙此时装备了熊文焕赞助他的装有重炮的大船数十艘在数量和质量上都形成了优势双方在闽江口屡次接战诸彩老屡遭败绩。军心大为动摇到了第二天的傍晚随着部分船只逃离战场诸彩老的舰队终于全军崩溃。诸彩老见局势不可收拾立刻收拾残军向南日岛退去准备在那里集合残部重整旗鼓。

郑芝龙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立刻展开追击在郑芝龙的追击下诸彩老部一路溃散船只或者散失或者被俘退到南日岛的船只已经是十不存一。任谁都看得明白诸彩老的覆灭只在朝夕之间了。

从闽安一路溃逃大到“股”小到“只”不断的有船只乘乱离开船队或者另投生路或者干脆投降郑芝龙这个胜利者去了――这在海上集团之间的来说是不稀罕的这种联盟体在顺风顺水的时候能够急速的膨胀一旦吃了败仗形势不妙马上就会分崩离析。

诸彩老就在这样的局势下率领剩下的一百多只船退到了南日岛海面上。

这些船只冒着烟有的桅杆桅杆已经折断有的帆上还插着箭矢留着铅字石弹打穿的痕迹。船壳上伤痕累累到处是破洞和血迹。这些船显得那样紧张、慌乱以致完全失去了正常的队形。只顾争先恐后地逃命。

而船上的海盗们连日苦战又为兵败如山倒的大溃败所惊吓。大多数人任凭浪涛的颠簸一个个噤若寒蝉一片静默。惊魂未定的眼睛不时搜索着远处的洋面

败讯却比他们早一步已经传到了南日岛――原来从会战当天的早上开始就不断有脱队的船只逃回南日岛等到全军开始从闽安败退的时候眼明手快的头目们已经率先赶回南日转移自己的家眷财产。有的干脆开始纵兵抢劫粮台和老营。老营里诸彩老的亲兵们拼死抵抗才把保住了营寨。

愈来愈多的船只开始拔锚逃离那些诸彩老的亲族、同宗的“股”还抱着也许能收拾残局东山再起的想法整顿人马船只在一片混乱中等候大军退回。

林佰光此时还被困在老营里。他原想着有人围攻老营的时候乘着混乱的时候逃出去没想到外面枪炮厮杀声了一阵渐渐平息下去了。再打听消息说老营和粮台都守住了。

这下他可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从平日里和混熟的亲兵口中林佰光知道有许多人已经驾船跑了。不由得忧心如焚――现在跑得不外乎是非嫡系的人马走得愈多余下的就都是铁杆的亲信自己怎么拉得动他们?再者他这些日子交际上的几位小头目也音信全无不知道是跟了诸彩老去了闽安打了败仗还是留在南日了。他们现在是死是活是已经跑路还是继续在岛上他一概不知。

林佰光知道他在老营里的待得时间愈久形势就愈加不利。那些头目们一旦跑了或者战死自己掌握船队的企图就会彻底落空而诸彩老一回来南日岛上就会成为与郑芝龙最后决战的修罗场自己十有八九会死在乱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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