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一番折腾下来就到了晚上。福伯派出去的人回来说今儿外面啥大事也没有。
老爷子总算松了口气嗔怪的瞟一眼大管家大管家尴尬的摸摸鼻子心想难道今儿真看走眼了?
轻寒的不安却愈来愈盛。
外面没传来消息但曼妮也没回来。
夜里轻寒总也睡不着也不敢翻身。枕边人雅子似乎睡着了轻浅的呼吸均匀安静。
同床异梦的夫妻又哪里不知道彼此不过都是聪明人小心翼翼的维持着相敬如宾的生活。
黑暗中雅子心中的苦涩枕边人不知也不乐意深究。轻寒的异常雅子又怎能不知但他不说雅子亦不问。
爱情是魔鬼是烈火是天堂是地狱。
爱的热烈些爱就变成了信仰。
对于雅子来说除了妈妈轻寒是生命中唯二的温暖雅子要紧紧抓住让它照耀一生。从出生就怯懦卑微的雅子得到的唯一的爱也是怯懦卑微的只有轻寒哥哥在她晦暗的生命中点亮了照耀一生的灯。
雅子默默地付出默默地等待等待她的轻寒哥哥。
此时此刻轻寒哥哥想要自己睡雅子当然要熟睡。
有时候敏感细腻的雅子甚至痛恨自己的敏锐和深情。为什么总能洞察一切?为什么总是负重?
也许懵懂才是爱情最美的模样。
冬夜格外漫长但再漫长的夜也会等来天亮。
天就在轻寒刚刚迷糊着时亮了夫妻俩起身在玉兰的伺候下洗漱。
玉兰摆好早饭时雅子对轻寒说:“轻寒哥哥今天我要早一点去就不吃饭了。”
轻寒听了柔声说:“正好我也不想吃一起走。”
雅子晦涩的眸子闪过晶亮随即阻止轻寒柔声说:“轻寒哥哥今天有您最喜欢的菜真是很想陪您一起尝尝可我的时间不容许您完全可以。”
轻寒深若寒潭的双眸倒影着雅子清秀的模样轻寒抬手轻抚一下雅子乌黑的发顶目光复杂柔声似水。
“路上慢点下午我去接你。”
“好。”
雅子脆声应下透着欢喜。
轻寒看着雅子出了院子转身进了里间打开雅子的衣柜入目的便是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上面有一顶同色的帽子旁边有一副眼镜。轻寒顿了一下眼底的幽光更甚。
轻寒毫不犹豫的拿起这些转身就往外走。
玉兰跟在身后问:“大少爷您不吃早饭了?”
“嗯。”
府门口石头正等在车旁。
今儿轻寒直接坐在了石头身边。
出了胡同口往前走了几里路过了那家杂货店轻寒特意看了一眼铺子还没开门一溜儿的铺子除了卖早饭的大多数的铺子都没下板子。
走过这条街眼看着车驶进了正马路越走轻寒越觉得不对今儿的警察格外多许多行人被强行拦住检查一队荷枪实弹的日本兵杀气腾腾的走过。
轻寒目光愈冷紧盯着车窗外愈走心愈惊。
又一队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从车旁走过警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行人被拦住强行检查前方竟然设置了路卡。
车停下接受检查。
除了警察竟然还有一名日本宪兵。轻寒用日语问:“发生了什么事?”
宪兵看过轻寒的证件后恭敬的回答:“正在抓捕逃犯。”
说话间车外有人争辩。
“放开我……放开我……无缘无故……为啥抓我?”
“这是什么?”
“洋……火……啊……”
“干什么用?”
“抽……抽……烟……啊……”
“怕是放火用的吧带走。”
“冤枉……冤枉啊……”
“放行耿翻译请。”
轻寒面无表情看着前方石头开车离开。
轻寒从倒车镜里看着后面的路卡对石头说:“从南大街绕。”
南大街的情况一样到处是警察和宪兵。不明所以的老百姓一大早还不知发生了啥事就被在封锁的路上抓走了很多。
轻寒吩咐石头开慢一点慢慢绕回往宪兵队去的方向。
路上轻寒看见行色匆匆的二弟西风马上让石头停下叫西风上车。
“二弟一大早着急慌忙的这是要去哪儿?”
“大哥您怎么在这儿?”
“今儿不同寻常特意绕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