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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惊府任事(1 / 2)


x 此是独立山辛层的一处楼院一人正站立其大门前。大门一侧有一亭亭内竖立着一碑。站立之人朝亭子走进了几步缓缓抬起一臂指上掐出一诀。跟着亭内碑上的碑文亮起大门的门栅缓缓抬起。此人迈步走进门去门栅在其身后缓缓落回原位碑上的碑文亦重新暗淡下去。绕过前庭的花坛踏上阶梯进入楼内。

此时身处一楼前厅。厅不算大只有一台一人值守也不见多少往来进出之人算是安静得很。此人也不左顾右看直接走楼梯上楼。前厅两侧其实各有管道直上直下只是此人喜欢了走楼梯觉着往上走的时候脚下若不使上劲儿便不踏实。上到顶楼出了楼梯口循走廊一直走又走到顶头身旁有间屋子。轻叩几下屋门听屋内传出答应声才推门进入。

屋内也只一桌一人外加贴着墙的几个大柜子。桌前有一高脚凳此人走到桌前坐下掏出一枚牌子递给坐在桌后之人。瞟了一眼牌子桌后之人摊开桌面上的夹册翻了翻。低着头也不来来人只念道:“戌甲第二十九次出差……。”

又两夹册来回翻看了一遍这才抬起头来说道:“说吧这次出差可曾探察到山下有何异动么?”

戌甲摇了摇头答道:“干事长此趟差未曾探察到山下有任何异动。”

听戌甲如此回答干事长一阵沉默。而后身子往后靠了靠。一面仰头看着戌甲一面伸手以一指来回挑拨夹册面上摊开的那一页。戌甲也不作声就那么站着对着干事长似看非看。如此又过了一会儿干事长冷哼了一声挑着眼看向戌甲说道:“这前二十八趟差里面你只在其中七趟之后报了异动且还都是些入不了眼的小动静。这次又无异动回报我倒是真奇怪了你这干事都干了些什么事?究竟是真无异动还是你在玩忽职守敷衍了事?”

不料戌甲却忽地笑了笑说道:“干事长这是说哪里话?非是我不实心用事实在是确无异动可报。您瞧如今这世道哪里不太平了?既太平了又哪来那么多异动不是么?”

干事长眯起眼盯着戌甲看好一阵子。忽然抬手合上夹册也笑了笑说道:“是啊如今山上山下一派和谐怎地不太平了?戌甲啊你刚刚说得好说得极好!”

重新坐直了身子干事长另拿出一册摊开。一面低头在册上写着一面将戌甲的牌子递回却不抬眼去看戌甲。待戌甲接回牌子后干事长说道:“就这样吧你且先回去歇息。再有差事自会着人去通知你。”

戌甲看了一眼埋着头的干事长缓缓后退一步再拱手行礼说道:“多谢干事长关心戌甲告辞了。”

说完便退出屋子。轻轻关上屋门戌甲转过身去背对着屋门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看向门把手又白了一眼。抖擞一下身子这才快步离去。

出了楼门戌甲抬头望了望天。然后一步一步下了阶梯再慢步绕过花坛。到了大门前戌甲并未急着掐诀而是走到门栅前。伸出一手搭住门栅指上暗暗用劲。山上毕竟不比山下这看着不起眼的门栅却是坚硬得很。即便戌甲已微微动用了点灵气依旧是连个印子都摁不出来。指上松开劲戌甲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抬起手在门栅上拍了拍。再退后几步朝门亭掐诀抬起门栅便自缓缓出了院子。

离了楼院戌甲一时不知要去哪里。回去歇息自是不必在山下本就没出甚力。过往相识之人除师傅等前辈及邬忧之外都常不在山上。思来想去还是只能去找邬忧。

灵封谷那趟差之后戌甲与邬忧先在山上休养了半年。之后大小还是领到了功得了些赏。除了仙贝及灵具之外被授了正儿八经的职务入了山上的内名册这一点尤为重要。须知仙途若想走得远能得外物助力与内行点拨乃是相当重要之事。尤其冲关之际比之自身天赋及努力更是关键之处。不入内名册碍于山上规矩戌甲这般寻常弟子便接触不到好些修炼所须的要紧之物且纵是师傅赵塚子亦不得教授其更为精妙的五学或点拨其更为精深的道术。

天才虽是难得可世间生灵亿万筛一筛还是能筛出不少。且筛出之后再广许仙途妙景及名山利海大半天才亦甘愿尽心修炼。可最终能成仙者又有几人?其便是因各种因缘际会而不得前述二者扶助以致虽经年独自苦修至阳寿耗尽之日仍难窥登仙门径。

话说回来彼时二人得知各自的去处皆觉着有些意外。戌甲自造署被调往惊府而邬忧竟然直接被伤府点名要了去。如此一晃便过去了好些年二人各自也都有所长进。

用消息镜约好时辰戌甲便先自前往。到了

地方戌甲照旧打起五行拳边打边等。上山这么些年戌甲早已养成了习惯。等人等事之时就好打一手五行拳。一收一放之际觉着时辰过得极快。

果然刚觉着把身子打热了邬忧便已自不远处走来。运气导引收回架势戌甲转过身去放开嗓子问道:“一联系上便能将你叫出来想是最近不太忙吧?”

邬忧掏出一袋灵食扔给戌甲边走边答道:“是无甚要事只循日做些例行公务。今日公务不多明日再补也不迟故你一叫我便出来了。”

打开袋口伸指夹出一枚灵食看了看笑道:“你倒是大方用这么好的灵食当见面礼莫不是平日里没少吃么?”

邬忧走到戌甲身前也笑道:“就剩这么些了省着点吃。我手里已没剩几个仙贝下次可请不起了。”

戌甲又夹出一枚送入口中再将袋子扎好揣入怀里。然后看向邬忧并问道:“之前几次每次见面之后我都已觉着你似是越来越清闲。这次看来你确是清闲下来了。想当初从灵封谷出来之后是伤府点名将你要去的。想来本该是要重用于你却怎地渐渐把你给晾了起来?”

邬忧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答道:“想来是上面觉着我不堪重任吧。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二人同往附近石凳坐下后戌甲说道:“决计不是你不堪重任之故。”

犹豫了片刻戌甲身子朝邬忧略倾低声问道:“你不觉着自灵封谷回来以后便能感到山上有股隐隐针对我等的敌意么?”

不等邬忧开口答话戌甲直起身子一抬手继续说道:“你也不必否认。我已问过好些那时与你我一道出灵封谷的弟子有几个承认也感觉到确有敌意另几个虽不表态甚至矢口否认却也看得出来心中有话。”

邬忧看了戌甲一眼又微微低下头似是自言自语道:“我又不是木头傻子岂能感觉不出来?且明面上是哪些人在针对我也都大致能指认出来。只是无论如何也琢磨不明白为何要针对于我?便是眼红我当初的职务可之后我已卸任至于所得仙贝等赏更是不值一提。且平日里我还算小心谨慎该是未曾真的冒犯得罪过谁。却为何那股敌意还是不见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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