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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x 踏「贱」山庄的家伙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宇文琅琊是大混蛋水-是小混蛋至於那个姓龙的大师兄八成也是另一个更大更臭的混蛋。//qΒ5。/

因为水-多事的「误疗」风裳衣在剧痛之中失去意识等他再度清醒过来人已经平平稳稳躺在客栈上房内右手腕可怜兮兮地缠著十数圈的厚重白巾。

流年不利。

看来他得排排自己的命盘是不是今年犯了煞怎么倒楣事全扣在他头上难怪昨儿个揽镜自照时他老觉得印堂笼罩一大片黑雾原来不是错觉。

「我还以为这回手又断定了。」风裳衣试著合拢五指满意且放心地看著修长指节缓缓收握。

幸好还能动。

他好生感慨地抚著右手「手呀手先是被白云尽情发泄蹂躏後又被姓宇文的混蛋恶意摧残好死不死又碰上白目庸医水-再有下一回难保身为主人的我还能与你同生共死、鸳鸯蝴蝶共飞呀……」

上房外传来水-嘀嘀咕咕的声音下一瞬门扉已教人推开。

「小公子你醒啦。」水-劈头就问了句废话风裳衣唯一的反应仅是瞅著两人。水-放下手中数道精致小菜「怎么了手腕还疼吗?瞧你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水-好奇。

「思考现下该露出什麽表情万一唇角不小心露了个笑又让疯狗给咬伤手我可亏大了。」风裳衣眯起双瞳扫向宇文琅琊的眼光明明白白显示不满情绪。

「你这手能救回来还拜那只疯狗所赐哩」要不是宇文师兄适时伸出援手凭他水-恐怕只会抱著风裳衣被拗断的手腕发愣呢。

「要不是那只疯狗发疯我的手会落得如此惨状吗?别说的好像他施恩似的想用他後头的『功』抵前头的『过』算盘拨得可真精明。」风裳衣冷哼。

「小公子——」

风裳衣伸出安然无恙的左手食指在水-鼻前晃了晃「风裳衣我的名字。」他都快迈向三十大关了还小公子哩!

「我叫水-我二师兄宇文琅琊。」

「久仰久仰。」风裳衣的客套话刺耳得很。反正江湖人不管阿猫阿狗、张三李四只要报上大名後头接上的字句绝对脱不了这四字真言。

「风公子我师兄不是故意要扭伤你的手……我、我更不是故意要扭、扭断它……」

「我相信你是出由自於善意。」风裳衣奉送一抹艳胜牡丹的轻笑「只不过宇文公子嘛……」他敛起笑摆出最不擅长的冷漠表情转向坐在桌前缓缓品茗的宇文琅琊。

「我师兄为人比较严肃处事也严谨小心他只是怀疑你『可能』和阎王门沾上一点点边。」水-试图为宇文琅琊辩解。

「只是怀疑就可以扭断我的手要是我当真和阎王门有个不清不白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重点就是他真的和阎王门「不清不白」啊!

风裳衣佯装云淡风轻喉头却因为脑中勾勒出来的血腥画面而滚动了一下。

接触到宇文琅琊探索的锐利眼神风裳衣压下心中的纷乱不让一丝一毫的情绪露了馅他知道宇文琅琊八成还对他充满戒心恨不得再扣他两三条罪名好狠狠地蹂躏他。

风裳衣清清嗓子「反正——我们的孽缘就到此结束本少爷不记小人过医药费用也毋需狠敲你们一笔毕竟你们看来也不是啥大富大贵的人家。咱们就此别过、永不再见。」他想双手抱拳风光退场记起肿得像馒头的右手只得作罢。

「风公子——」

疯公子?!我还蠢大头咧!「风裳衣。」他二度指正水-的错误称谓。

「好好好风裳衣你右手伤成这样我不放心让你独自离开。要不我和师兄送你一程你府上何方?」水-对於弄巧成拙扭断风裳衣手腕一事仍然十分内疚。

「不劳多事我没打算回家。」

「你讲话的口气怎么和宇文师兄如此神似?尤其是『我没打算回家』这几个字连抑扬顿挫都一模一样。」水-调侃道。

呸呸呸拿他跟那只宇文疯狗相提并论?!

「我可做不出令师兄那般不孝的举止我不回家是因为我在找人。」

「你在找人?正巧宇文师兄最拿手的绝活就是找人包管三天之内找著你的仇家。」水-大力「出卖」二师兄。

「水-别多事。」宇文琅琊总算开了金口。他扫向风裳衣敞开的衣襟推翻了先前以为风裳衣是女扮男装的猜想。

风裳衣左手把玩胸前的黑绸发丝嗓音好慵懒。「是呀别这麽『有人性』的多事人家可不领情哩。」明嘲暗讽著某人丧尽天良、泯灭人性。

「人性一斤值多少?」宇文琅琊平淡反问语气尽是不屑。

「啊!人性值几分几两?要教只畜生了解这麽困难的问题实在是『强狗所难』哩。」风裳衣欠扁地回嘴。

尴尬的沉默其间只有风裳衣与宇文琅琊互瞪的眼神较劲中所迸发的小小火光摩擦声。噼哩啪啦、噼哩啪啦——

风裳衣死不肯认输火力全开地加重双眼间的怒炎奋力烧向宇文琅琊。

噼哩啪啦、噼哩啪啦——

不曾分开细瞧宇文琅琊的五官只是无心扫过几眼如今努力瞪视之下他才发现宇文琅琊的眼睛……跟白云一样是丹凤眼!

不比白云的眼睛来得大些眼瞳里的不耐烦倒是如出一辙。但白云的整体五官搭配起来充满令人无法直视的俊逸而宇文琅琊拼凑起完整的面孔反倒减低了原先出色的双眼可惜了一双漂亮的眼。

好熟悉的感觉……

好怀念呵……白云每回看他就是用这种半瞪半瞅的目光……

在这种目光注视下的感觉——好幸福哦!

咦?!他在想什么呀!现在坐在他眼前的可不是白云呀!他怎么可以将宇文琅琊和他心目中完美无缺的神只——白云合相提并论咧?!罪过、罪过!

「我到现在仍不认为自己误会了你。」宇文琅琊许久才开口道墨石般的黑瞳加往更深沉的陰暗。

「你的意思是对於扭伤本少爷手腕一事是我自作孽?」

「说作孽太严重何妨说是——罪有应得?」宇文琅琊提供一个更气人的用词还一副「你别客气尽管用」的态度。

「罪有应得?!」风裳衣怪叫。

「但罪不致死恭喜。」宇文琅琊开恩似的挥挥手。

水-实在看不过去了。「宇文师兄!你今天怎麽如此反常?左一句冷嘲右一句热讽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宇文琅琊。」

与他同门十数年的宇文琅琊应该是个不苟一言笑却也不会恶言相向的冷峻男子但看了宇文琅琊现下的态度连他都想不顾师兄弟情谊痛扁宇文琅琊一顿。

他继续念道:「就算杀了人也得有证据!你胡乱扣了阎王门这般杀头重罪到风裳衣头上又伤了人而不反省枉费我平日教导你做人处事的大道理!」

「我不记得有从你身上学到什么做人处事的大道理反倒是我老在帮你收拾一箩筐残局。」宇文琅琊冷冷一句话就堵了水-的嘴。

「至少人家小弟弟还懂什么叫『羞耻气什么叫『知错能改』光凭这点某人就望尘莫及咧。」风裳衣插话。

「不知羞耻总比不知死活来得好。」宇文琅琊扳弄十指嘎嘎作响以暴力举止来表示他很乐意再顺手扭断风裳衣的颈项。

风裳衣见状立即很鸵鸟地捂住自己那张「不知死活」的贱嘴。

真没风度说他两句就翻脸!风裳衣滴溜溜转的双眼流露出心底嘀咕。

「你们两个说话别挟枪带棍的相逢自是有缘大伙握手言和不好吗?」水-闪身插入两人目光之间。

唔……胸前好烫背後也有道炙热的光芒没想到两人射出来的视线还真能烫死蚂蚁。水-为了自救右手转开宇文琅琊的脸左手拨开风裳衣的脑袋总算熄灭掉两把交错的无形火。

「风裳衣就当我想向你赎罪好了你把要寻找的人特徵告诉我我和师兄反正都是得花心思完成龙师兄交代的差事不差多找一、两个人。」水-问道。

「找不著的连我都找不到人何况是你们?」风裳衣摇摇头。

「再不然咱们三人结伴同行反正你找人我们办事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何况你的右手还受了伤至少等到手伤养好了我的良心也过得去。」水-不顾宇文琅琊投来不赞同的眼光迳自对风裳衣道。

「不成。跟你们同行的一路上我风裳衣不是得一直维持著、不准笑。的惨状吗?本少爷天生爱笑最受不了跟块硬邦邦的木头共游——」耳畔传来扳指嘎响风裳衣很懦弱地吞咽下句尾的嘲讽。

「字文师兄你没意见吗?」水-无视风裳衣未说完的拒绝朝另一个棘手家伙咬耳朵。「找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同行不怕他阻碍大师兄交代的正事?况且我直觉认为姓风的与阎王门脱不了千系。」宇文琅琊懒得压低嗓音直接让风裳衣听到他的轻蔑。

「如果风裳衣和阎王门没干系便罢若他沾上阎王门的边咱们要办的事不正巧有了蛛丝马迹?」水-压低嗓音说完後顽皮地眨眨眼见宇文琅琊静默便知道自己搞定了二师兄两指一弹再转向风裳衣耳语:「如果你真认识阎王门的魑魅魍魉更好你不好奇我龙大师兄想对阎王门干啥吗?这可是第一手情报哦。」唉!他此时的模样还真像株两面倒的墙头草。

正如水-所言若从风裳衣著手他和水-便毋需像无头苍蝇似地从头追查起阎王门的底细——宇文琅琊暗忖。

水-说的有理他不妨跟著这两人看看他们到底想对阎王门玩啥把戏说下定紧急时刻他还能给老大通风报信——风裳衣满意地暗笑。

风裳衣和宇文琅琊各怀心思对望彼此一眼又随即别开视线像两个赌气的小顽童。

「好带他一块走。」

「好我跟你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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